日本一下下:這就是文化祭啊!!!

這個是什麼狀況呢?

 
事情是這樣的,某天我和亞紀さん在屋子裡忙著把杏切對半冷凍。
剛來的時候亞紀さん每天都在想要帶我去體驗什麼日本才有的東西,所以這時候突然問我:「昀さん!妳有喝過抹茶嗎?」
 
我非常認真地思考,總覺得我都來4個月了應該要喝過抹茶才對,但答案是:「沒有,我只有吃過抹茶冰淇淋而已。」對,這就是我在路過京都時做的唯一一件事,而且還是吃便宜的香精雪酪。
 
「喔!!太好了!終於找到妳沒試過的東西了!」
 
「但是找認真的地方喝抹茶好像很貴吧?」
 
「對啦…啊!不過!阿雅的文化祭就是最便宜的地方啊!」
 
「欸?文化祭?」
 
「對!下禮拜六日就是她們學校的文化祭,因為阿雅是茶道社的嘛!所以當場會有茶道體驗,因為是高校生所以一定很便宜!」
 
「欸〜好像不錯耶,我也有點想去日本高校的文化祭,好像在日劇之類的地方看過的樣子……」
 
「等等………是什麼浪漫的幻想嗎?!」
 
「不是啦,總覺得日本高校生的文化祭好像會玩真的,可能會出現很厲害的東西也說不定?」
 
「欸?台灣的文化祭是什麼樣子的啊?」
 
「嗯……有的學校玩真的,有的學校還滿混的。我之前的大學只有一個科系會玩真的,就是建築系,每年都會把教室改造成鬼屋。因為是建築系所以可能會設計強大的機關之類的,但我是沒有進去過,聽說買票要從前一天晚上開始排隊。」詳情請google「淡江建鬼」。
 
「這麼受歡迎啊?!啊……阿雅的學校會怎麼樣呢……」看起來是聽到淡江建鬼的盛況反而開始擔心阿雅的學校會不會很混的樣子。
 
這時馬沙桑推開門走進來。亞紀さん非常興奮地說:
「喂!我想到要帶昀さん去幹嘛了!去喝抹茶!而且連最便宜的地方也想到了!就是阿雅的文化祭!還可以滿足昀さん的日本高校戀愛幻想!」
 
「明明就沒有『日本高校戀愛幻想』這個部份!」
 
 
所以,這天,我偽裝成前來參加文化祭的家長之一,跟著馬沙亞紀一家人來到阿雅的學校。
 
這也是馬沙桑和亞紀さん第一次參加阿雅學校的活動,因為在懷了瀬奈醬之前,亞紀さん一直在電腦公司沒日沒夜的加班:「那是很傳統的公司,公司裡的人覺得比較家人和孩子,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在我眼裡亞紀さん就是把事業和家庭都處理得井井有條的超人類。
在定食親餵母乳的間隙處理完一堆杏的廣告、開園自採、出貨、禮盒的事情之後,每天中午還要趕回農園幫馬沙桑煮午餐。

不過也可以理解,要把瀬奈帶在身邊、要在中午煮全家人的午餐,這些事情也都只有在農園工作與生活的人才做得到。對於阿雅校園生活的參與,也是直到和馬沙桑一起回到松代的杏果園工作才漸漸好轉。

不過去年的文化祭正好碰上杏採收最忙的時候,今年杏提早收完,才天時地利加上我這個必須要喝到抹茶的人合。


想不到來參加的人也不少,當然大多是家長們爸爸媽媽弟弟妹妹來捧場。
校門口和訪客停車場之間,都有老師和學生來指揮交通並且熱情地歡迎每一組客人,讓第一次走進校園的人完全不會困惑。

來到大門領取展覽手冊和節目表,就要踏進神聖的學堂了!

我一直被亞紀さん抓到在奇怪的地方拍照。


立刻解釋:「因為這個校門口的鞋櫃實在很日本啊啊啊!」
打從《學校有鬼》系列,鞋櫃就是日本校園的代表性場景,無論是告白信還是霸凌的惡作劇都發生在鞋櫃裡,連《流星花園》被F4封殺的情節都必須要有鞋櫃。

「咦?台灣的學校沒有鞋櫃嗎?」
搞了半天,那些她問我有沒有試過日本名產都被我回答「台灣也有」,那些她覺得理所當然的日常角落反而讓我興奮不已。

「沒有啊,美國和歐洲的學校也都嘛沒有,應該只有日本才有。」

「啊?那豈不是大家都穿著鞋子走進校園嗎?!」欸有什麼好驚訝的?又不是走進別人的養雞場前要換上消毒過的雨鞋。



終於進到日本校園裡面來了!!

平常走進來可是會被報警的啊!!

走廊上貼著各種手繪傳單,來自美術社、書法社、以及一二年級的各個班級,指引訪客前往觀展。

美術社的展覽非常有實力,可以說是這個學校的亮點之一。

中間一幅雨中跪倒在地的制服妹紙倒是很像青春期時會起草的主題。
想起以前畫畫的日子,即便是國中的高峰期功力也不及這裡的任何一位美術社社員。真是還好我轉行了(喂)。
書法社的展覽也非常可愛,當然還不會出現草書這種重視意境的東西。

眼尖的高妹看到我發在臉書上的照片時,發現書法上都還有作者印章!

確實有落款就是認真地視為一項作品的意思吧。

所謂的文化祭,其實也是各個社團(部活)的成果展,不過,另外這個展覽讓我摸不著頭緒,因為一個教室裡包括「桃子研究」、「募款計畫」以及某個我看不懂的實驗報告。


後來才知道這個展廳是「執行部」的展覽。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社團?


雖然搞不懂主題的性質和怎麼個「執行」,但桃子的研究倒是讓我蠻欣賞的:

從信州一帶的氣候環境為什麼適合種桃、當地桃子栽種的歷史和品種,以及一年到頭每個季節該做的田間管理,全都鉅細彌遺地陳列出來了。只要再編排過文案、搭配圖片和排版,恍然就是桃子博物館該有的內容了。不過,如果能把資料來源和是否經過當地桃農的訪談也標示出來,整體上的內容價值才會更加提升(是在認真什麼啦!)

每一間教室裡面還有這個烤地瓜窯,呃不是,是暖爐。

因為北陸信越一帶的冬天是冰天雪地的狀態,所以許多建築物都會設有各式各樣的保暖措施,這在日劇裡倒是沒看過,不過,小森食光裡的女主角在深山裡的老家好像有類似的柴燒裝置,一邊保暖一邊烤麵包。

看完社團展廳,我們走到了一年級教室。


每一年的文化祭,一年級生會由全學年共同決定一個大主題,然後再從那個大主題中,由每個班級自行找出想要呈現的小主題。


看得出來今年的主題是什麼東東嗎?

其中一個班級把整間教室佈置成陰暗的洞窟。象徵著二次大戰太平洋戰爭期間的防空壕。
 
但不曉得為什麼,走著走著會出現熱帶島嶼的花圈們。



然後防空壕的終點是一台可以坐進去拍照的尼莫賓士?!

 
可能是象徵美軍短暫的佔領和戰後復興吧……(超譯)

每次這種愚蠢的事情都是交給馬沙桑去做,亞紀さん就是負責在旁邊笑。



沒錯,今年的主題,就是「沖繩」!
 
究竟為何是這個主題我也不解,但有不少認真的班級看得出來是用盡心思舉辦與沖繩相關的展覽。像這一班除了桌子上展示著製作精美的厚紙板食玩之外,竟然還考究各種沖繩美食中的科學,果然是非常日本節目的出發點啊!!!


還有用沖繩方言傳line告白會是什麼感覺呢?
 
我個人是完全看不懂這是在共三小,但真的很有創意耶。



比較混一點的班級為了配合沖繩主題還是佈置了一家「沖繩物產店」,實際地販售沖繩的泡麵、紫地瓜酥等等。


這時從走廊的窗外看出去,正好是書法社社員的拖把,呃不是,巨大楷書法表演。

哇賽,是一個非常需要實力並且一旦失敗那個痕跡永遠抹不掉的表演耶。


終於來到茶道社的體驗會場了!!
 
其實就在兩棟建築物之間的走廊上,但非常重視意境原則地舖上了塌塌米,再搭配把陽光濾得恰到好處的紙窗花,抓好角度拍到這張也是有模有樣的。
 
我們抵達的時候,阿雅醬正在擔任活動的引言人。但是完全埋在手上的稿子裡,和現場人客沒有任何視線接觸,真是非常害羞啊!

除了右側的男同學、左側的家長,正中間這一位似乎就是茶道社的老師本人,現場同學們有什麼動作稍微做錯,就會非常嚴厲地當場指正,但似乎也因此讓氣氛完全微美不起來。
 
「茶道社的老師很兇喔。」亞紀さん偷偷跟我說。
 
我們站在後方等待這一回合的茶道結束。老師站起來立刻跑來和亞紀さん、馬沙桑打招呼,接著一看到我就說:「哎呀!這位就是台灣來的貴賓嗎?非常歡迎!」
 
這位老師實在讓我非常緊張,大概又是因為全程敬語我實在聽不懂又不知道身為晚輩的我該怎麼回答才不會失禮。


離舞台比較遠的一樓中庭還有賣零食的園遊會。


終於來到茶道社的體驗會場了!!
 
其實就在兩棟建築物之間的走廊上,但非常重視意境原則地舖上了塌塌米,再搭配把陽光濾得恰到好處的紙窗花,抓好角度拍到這張也是有模有樣的。
 
我們抵達的時候,阿雅醬正在擔任活動的引言人。但是頭完全埋在手上的稿子裡,和現場人客沒有任何視線接觸,真是非常害羞啊!

除了右側的男同學、左側的家長,正中間這一位似乎就是茶道社的老師本人,現場同學們有什麼動作稍微做錯,就會非常嚴厲地當場指正,但似乎也因此讓氣氛完全微美不起來。
 
「茶道社的老師很兇喔。」亞紀さん偷偷跟我說。
 
我們站在後方等待這一回合的茶道結束。老師站起來立刻跑來和亞紀さん、馬沙桑打招呼,接著一看到我就說:「哎呀!這位就是台灣來的貴賓嗎?非常歡迎!」

等等,跟布袋屋民宿老闆一樣早就知道我會來嗎?這個鎮上是不是大家都知道有個台灣人住在那個山頂的農場裡啊?
 
這位老師實在讓我非常緊張,大概又是因為身為茶道老師為了符合日本傳統優雅女性的形象只能全程說敬語我實在聽不懂又不知道身為晚輩的我該怎麼回答才不會失禮。

等到我們就座時,剛好換成阿雅醬負責泡茶。

茶道老師就在我左側坐下來,緊貼著我講解阿雅的每一個步驟,專業一對一導覽彷彿是VIP級的待遇,但我實在一個字都聽不懂,這位老師太高估我的日文能力了。
 
唯一有印象的是關於「季節」這件事。
 
在飲茶前,首先送上來和菓子,是屬於「乾菓子」(ひがし)。
 
它的相反詞也就是一般印象中的麻糬、羊羹、饅頭、寒天這些「生菓子」(なま がし)。

乾菓子裡面沒有餡料,更沒有絲毫的水份,簡單來說,它就是砂糖與色素的結合體。
 
我拿到的是一個紫色小花形狀的乾菓子,這一類型的乾菓子有個專有名詞,叫做「落雁」(らく がん)。

可惜茶道老師貼在我的臉旁邊緊迫盯人地看我吃下去,所以沒機會拍照。所以在這裡找一張網路上的示意圖:

如果擺在和菓子的盒子或小盤子裡,看起來可能滿高雅的。
不過我拿到的時候下面只墊了一張衛生紙,所以看起來滿像造型樟腦丸的。

嘛,高中走廊上的茶道體驗就別計較太多了,容器太多找地方洗也是很麻煩的。


這時候我也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和菓子很甜是因為要配苦澀的日本茶」這個說法,其實有點微妙(日文:みみょう,意思是案情不單純,委婉表達否定的字眼),因為事實上你必須先把和菓子吞下去,過了1、2分鐘之後才輪到你喝茶。
 
那這樣根本沒有吃菓子配茶這件事啊喂喂喂!吃梅子配飯如果先提早2分鐘吞了飯那又鹹又酸的梅子根本吃不下去好不好?!
 
總而言之呢,老師跟我解釋,會選定這個乾菓子作為今日的茶點不是因為它很便宜(才沒有這樣說),而是因為它是屬於適合夏天的清爽菓子。
 
「請您看看我們今天使用的茶具,從茶碗(ちゃわん)、建水(けんすい)到各種擺飾,都是採用夏天時令人清爽的色系。再來是我們今天喝的茶,是屬於「薄茶」,也就是比起「濃茶」更加清爽、沒有厚重的濃郁感,非常好入口喔!」
 
捧在手中,是一碗深墨綠色的清淡茶水,色度和透明度都和想像中的抹茶相差甚遠。喝起來沒有預期中的苦澀,彷彿就像在喝綠茶一樣。
 
雖然有種「非典型」的感覺,但也確實是全新體驗全新感受。
 
而且還不用收錢(疑)。




「啊!終於進到日本高校裡了!」走出校園上了車後有種願望達成的感覺(?)亞紀さん在後座聽了大笑。
 
「搞半天一直進不去是嗎?(ながながはいれないよね)」
 
「進去還沒被當成奇怪的人真是太好了。」到底是多想進去日本高校?!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亞紀さん提議去他家附近的「象山神社」。
 
之前在地圖上看到這座神社時,想說就是因為在象山山腳,所以叫做象山神社。

結果是因為這座神社拜的神就是一個叫做「象山」的人啊?!
 
這位「佐久間象山先生」的「先生」不是中文的「先生」,當然是日文的「先生」,也就是說,他是一位老師。

身為一位教育者,居然以武者之姿可以騎在馬上,除了因為封建時期的士大夫同時也是城主的騎士身份(孔子腰上都會配劍的道理),也是象徵他在風雲時代扮演的角色。

這位象山老師是信州松代出身,但在江戶開設書院,當時於象山書院受教的塾生,包括後來成為江戶幕府海軍負責人勝海舟、坂本龍馬,以及在安政大獄中遭難的吉田松陰等等,這些人的思想和壯舉,在後來幕末動盪的年代裡,無一不成為左右日本未來的推手。象山先生的名聲也因此響徹故鄉信州松代。

在美國黑船威嚇日本之後,進入了江戶末年暗潮洶湧的年代,出現許多喊著「尊皇攘夷」口號的志士、浪人、革命者,當中也有趁機爭奪名利的暴徒,也有搞不清楚該何去何從的觀望者,他卻一反風向地主張「公武合體」(將長久以來分立的朝廷與幕府合併成單一政府)、「開國」(開放貿易並學習洋才),更因此在未能見到日本改變的前夕,便遭攘夷論者刺殺身亡。
 
這間神社裡,還可以索取描繪象山先生一生的漫畫報刊。可惜我的日文閱讀能力在這種藝文作品面前毫無程度可言,沒能在離開前看完,究竟這個一輩子受到日本傳統教育、鑽研漢學的上級藩士,是怎麼別於當時同樣背景的武士而成為開國論學者的?


神社的西側有一座池塘,水面上有一隻石青蛙,叫做「平安回家大明神」(無事カエル)。
 
之所以青蛙可以保祐你平安回家,正是因為青蛙的日文カエル和回家(帰る)的發音一模一樣!
  
「……怎麼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真的啦,快點跟他許願保祐妳可以平安回台灣。」
 
我不敢怠慢地拿出一枚銅板,成功投擲降落到「平安回家大明神」的面前,拍了兩下手許了個願。
 
「好了,之後平安回台灣的話,就是因為祂的保祐了。」
 
喂,不是本來就應該平安回台灣嗎?!


在神社的事務所前,又發現了讓我相當驚訝的物件:
 
Fortune Cookie?!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咦?中國不是也有嗎?Fortune Cookie啊。」曾經駕車環美公路旅行的馬沙桑說。
 
「是Fortune Cookie沒錯,但是中國沒有這種東西啊!」因為身為一個漢人從來沒聽過Fortune Cookie這種東西,所以我一直堅信Fortune Cookie是到了美國的中國人為了營造神祕感來賺美國人的錢而發展出來的東西。但是日本怎麼會有Fortune Cookie?!名字就叫御神籤煎餅(おみくじせんべい)?!
 
莫非本來就是中國傳過來的東西?是我一直誤會它了嗎?
 
不過就外觀而言,日本的版本看起來好吃多了,比起美國的中國餐廳裡給的塑膠般的威化餅乾,這裡的看起來更像帶有奶香味的煎餅,可惜要價不斐所以跳過沒買。
 
現在想起來突然有點在意啊啊!!!
 
好想知道吃起來是什麼味道啊啊!
 
好想知道裡面有沒有紙啊啊!!
 
好想知道裡面有紙的話上面會寫什麼東東啊啊!!

後來就沒在其他地方看到過了啊啊啊!!

逛完象山神社,亞紀さん約我散步走回他們家,順便看看這一帶的各種古蹟。
 
松代這個地方果然是每走三步就一個市指定文化財,水溝裡面還有跟海豚一樣大的巨無霸錦鯉。

這裡的錦鯉和出水市那種優雅自得的模樣非常不同,一看到人就會無顧貞操地把頭探出水面對著你張嘴,並且肥到彷彿人生(魚生)只剩下吃。

瀨奈醬的臉看起來就是跟我一樣不喜歡。

回到亞紀家剛好是世羅先生的放風時間。
 
第一次聽到他們叫喚:「セロ!セロ!」的時候,我還聽成的「茶色」(ちゃいろ)。
 
「是因為牠是茶色所以叫做茶色嗎?」想說竟然有跟台灣的「小黑」、「小白」一樣的命名原則。
 
結果又是誤會了,和其他日本狗的名字一樣,「セロ」只是一個聲音而已,沒有特別的意義。
 
不過世羅先生長得一點都不像日本犬。
 
「啊,你的臉!!好像台灣犬喔!」
 
「啊竟然被說像台灣犬了。」
 
這個大招風耳、雙眼皮、狗公腰、翹尾巴,分明就不是日本的種。
 
我google台灣土狗的照片給他們看,「啊!真的有點像,還有點像德國狼犬。」
 
「對吧!很帥吧!感覺在台灣應該會被叫Michael之類的名字。」
 
「咦?!台灣會幫狗取人類的名字嗎?」
 
「嗯,也是會啦,不過像『小黑』、『小白』、『茄子』、『橘子』這種名字也是有。」
 
仔細想想我家的狗叫「妞妞」基本上也是人類的名字,不過通常不會取「志明」啦、「志強」啦、「佳惠」、「佩甄」啦這種太過人性化的公民名字。
 
啊,但是五專的國文老師家的狗叫做「寶珠」算是特例。



接著開車載我回宿舍的時候,竟然超過宿舍沒有停下來。

 
「呃?這條路是要去哪裡啊?!」讓我緊張了一下。
 
竟然來到果園以上的深山裡了。要不是瀨奈也在車上這彷彿是一個埋屍的節奏。


這麼深山的地方,竟然有棟建物。

走進一看,又是一座寺廟,叫做「清滝奥ノ院阿弥陀堂」,故名思義就是在瀑布之下林深處的一座佛堂。
3秒內世羅先生已經跑到佛堂後側的山壁上了。
這個在林間狂奔的模樣,真是和當年的妞妞一模一樣。

阿弥陀堂裡的神龕前,是一副仙人的木板畫。
屋簷下則是潛龍出水。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裝飾,但這個粗糙卻不失生動的筆觸讓人對這個像一座涼亭般的阿弥陀堂留下了神祕的印象。

當然還有1980年某個青少年到此一遊的塗鴨,現在這位飯島豐先生應該5、60了吧。

全木造的廊道和小巧的欄杆,給人一種平和、融入山林間的感覺。

如果在台灣,一定會有怪獸家長打市民專線投訴說這個欄杆很危險小孩掉下去怎麼辦叭啦叭啦,然後公所就會來把它全部焊成一公尺高的不鏽鋼管。

接下來穿過鳥居,就是瀑布的所在地了。

走到這裡我還沒看到瀑布,只覺得這棵巨樹真美。

想不到亞紀さん和馬沙桑站在那裡就已經是在看瀑布了。


啊,原來這就是瀑布。
可能因為連日高溫的緣故,水源枯竭,不過水壓倒是很足夠。
 
瀑布旁的碑文刻著「龍精之碑」。

「精」的意境大概也是精巧、精細、菁華之類的吧,,不是「滂沱」,但可以稱之為「優雅」的一座瀑布。
 
這個畢竟我在這之前不小心看了神戶的「布引瀑布」,又不小心在北阿爾卑斯山下的「不動瀑布露營場」住了一個晚上。這座特別飄渺的瀑布實在很容易被忽略啊。



帶著我一整天郊遊踏青,亞紀さん竟然還準備了一大包綜合零食給我。
 
除了前方的玉米棒和餅太郎是我在文化祭玩遊戲贏得的獎品、紅薯塔是我在沖繩產物店買的之外,其他都是亞紀さん特別準備的「駄菓子」(だがし),也就是日本柑仔店賣的古早味零嘴。
 
基本特色就是味道非常重。
 
這個右邊的梅子三兄弟酸到連我這個愛吃酸的人都難以接受,還有三杯醋魷魚乾也相當驚人,大概這一小包裡就加了三杯量的醋。只有都昆布(其實就是醋昆布)仍然是我的最愛。

但是全部吃過一遍體驗一下也是滿有趣的,因為真的和現代的日本零食差異非常巨大呀。
 
當然表現最好的就是花生口味的かりんとう!真的是最讓人停不下手地吃啊!

這個可疑的常溫冰淇淋,早在唐吉訶德看到的時候就覺得一定很奇怪了。這次一吃,果然很奇怪。
 
是假草莓乳化劑整坨放在威化餅乾上的概念。
 
這些原料大概也和台灣的柑仔店零嘴差不多,在民生所得不高的年代裡,給予當年的孩子一些可負擔的垃圾食品。即使是光鮮亮麗的日本,也走過這樣的一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