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一下下:非自願性薪水小偷【走進杏子之鄉】
接下來兩天因為剛好是杏已經採完但ワッサ還沒熟的空窗期,實在太閒了沒事做,加上颱風入境,所以農場全體放假2天。
不過亞紀さん說,最近實在想不到要讓我做什麼,但又很怕千里迢迢叫我來打工一個月又沒給我工作做,所以讓社長把舊貼紙交給我。舊版的貼紙成份表有誤,要全數裁掉。
「如果和景山さん兩個人做的話一下子就做完了,這樣時數太少又賺不到錢,所以明天妳就自己待在屋子裡上班吧!雖然想要休息的話放假也可以,不過這個時候颱風來才放妳假也不能出去玩。」亞紀さん已經把我所有可能產生的煩腦都設想過一遍了。
仔細想想,這也是因為我抵達的時間太尷尬,如果早一點或晚一點應該就可以幫到杏或ワッサ採收選果的高峰。
或許今年的長野大高溫也影響了杏在樹上熟紅的速度,所以即便我在約定的日期抵達,但眼看著樹上成熟的果實掉落腐爛,還是忍不住打來希望我提早趕到。
於是我颱風天的工作,就是操作老闆家昭和時代的木製裁紙機。景山さん則在我旁邊划手機。
其實這種事以前上班時也常做(就是送印的文宣出問題或老文宣新用途時),當時覺得剪片修圖寫文掉之餘做做手工藝也還滿舒壓的。不過這次是4小時不間斷的馬拉松式手工藝,實在很容易睡著。
景山さん悠哉地在一旁編製香草棒,據說有驅蟲之類的功效。
過一下子只剩我一個人在主屋裡,園藝志工香草阿伯瀧澤さん看我無聊所以拿了一個厲害的藝術作品給我。
「你知道蛍(ほたる)嗎?」
原來裡面放的不只是鮮花素果,還有一隻無辜的螢火蟲,彷彿是深宮大院裡富家小姐的日常玩物。
「欸?!自己跑到裡面去的嗎?」
「不是,牠停在水槽上,我就順手把牠放進去。
阿伯叫我等到晚上看牠發光。
可能是知道我在樓梯間打字很需要囊螢照書。
不過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還真的呼嚕呼嚕地亮起來,這也確實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看螢火蟲腹部漸層式地發光的樣子。
可能是知道我在樓梯間打字很需要囊螢照書。
不過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還真的呼嚕呼嚕地亮起來,這也確實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看螢火蟲腹部漸層式地發光的樣子。
收到賞螢器之後,又過了不到半小時,香草阿伯再度拉開紗門叫我拿手機出來看蛾(が )。我想說每天晚上都一堆蛾,幹嘛突然要看蛾,還這麼明確叫我拿了手機再出來。

結果原來真的是一隻滿厲害的蛾,翅膀是像白玉一樣淡淡的碧綠色,大小也很不容忽視,展翅寬度超過10公分。
「妳用手機查一下:てんさん。」
果然立刻跳出兩個厲害的漢字:「天蚕」。
「天蚕糸(てんさんし)就是用ヤママユ牠的繭做的,這個做成的衣服非常貴,但顏色就和牠的翅膀一樣美麗,而且非常耐用,怎麼樣都不會破。」
原來就是傳說中的天蠶寶甲是嗎?!
這種天蠶的自然分佈地其實遍及全東亞,也就是中國、韓國、日本、台灣的山林野地。但是,在日本首度開始發展人工養殖,就是在長野的安曇野市。
「亞紀さん的娘家就是養天蠶的喔!」原來剛剛說的不是江戶時期的事,而是到上一輩為止都還持續,長野這個地方似乎保留了非常多古老的技藝。
話說這個時代的養蠶人家到底是什麼樣子啊?!
出來上廁所的時候,香草阿伯一看到我,又用招財貓的手勢叫我過去。
原來是研修生們正在進行一個殺杏取仁的動作。
用香草阿伯手作的櫻花木鐵槌,直接把杏籽放在段木上敲一下,破開果核取出小小一粒米白色杏仁。
原來是研修生們正在進行一個殺杏取仁的動作。
用香草阿伯手作的櫻花木鐵槌,直接把杏籽放在段木上敲一下,破開果核取出小小一粒米白色杏仁。
「這個真的不容易,太小力敲不破,太大力又會把杏仁敲碎。」真是一個成功率不高的任務啊!
香草阿伯不發一語地拿了一張紙給我,上面寫著杏仁分成「南杏」(ナンキュウ)和「北杏」(ホッキュウ),取這兩種杏之所長而育成的品種稱為「皇杏」(コウキュウ),和日文裡「高級」的發音一模一樣。
size比北杏大,香氣卻比南杏濃厚,因此價格也比南杏北杏貴了一倍,果然很高級。
我們農園裡種的杏,究竟是南杏還是北杏這我是不知道,但總之不是皇杏。
所以這個杏仁小得算是很了不起了,把它撬開來的那位大夫更了不起。
香草阿伯不發一語地拿了一張紙給我,上面寫著杏仁分成「南杏」(ナンキュウ)和「北杏」(ホッキュウ),取這兩種杏之所長而育成的品種稱為「皇杏」(コウキュウ),和日文裡「高級」的發音一模一樣。
size比北杏大,香氣卻比南杏濃厚,因此價格也比南杏北杏貴了一倍,果然很高級。
我們農園裡種的杏,究竟是南杏還是北杏這我是不知道,但總之不是皇杏。
所以這個杏仁小得算是很了不起了,把它撬開來的那位大夫更了不起。
負責執行這個任務的人,是長野市政府派來的兩位研修生。
這個研修生不是來自東南亞的研修生,也不是農學院來實習的研修生,而是通過國家考試、真正的公務員。
似乎每一年都有5天的時間,讓基層公務員前往提供名額的民間企業研修,和員工們一起工作、實際了解長野當地企業在做什麼東東。
不過今年這兩位研修生來的時間剛好在杏已經採完、ワッサ和桃子又還沒開始的空窗期,因此他們跟著資深志工香草阿伯一起工作。雖然這樣一來似乎也失去了企業研修的意義,因為完全沒有碰到採收例行工作或是觀光採果蜂擁而入的高峰期。但我個人是超級羨幕他們的,因為香草阿伯每天都在處理有趣的花草鳥獸。
不過,也因為有他們這麼多餘的兩個人才有機會做這麼閒的事情。
這個研修生不是來自東南亞的研修生,也不是農學院來實習的研修生,而是通過國家考試、真正的公務員。
似乎每一年都有5天的時間,讓基層公務員前往提供名額的民間企業研修,和員工們一起工作、實際了解長野當地企業在做什麼東東。
不過今年這兩位研修生來的時間剛好在杏已經採完、ワッサ和桃子又還沒開始的空窗期,因此他們跟著資深志工香草阿伯一起工作。雖然這樣一來似乎也失去了企業研修的意義,因為完全沒有碰到採收例行工作或是觀光採果蜂擁而入的高峰期。但我個人是超級羨幕他們的,因為香草阿伯每天都在處理有趣的花草鳥獸。
不過,也因為有他們這麼多餘的兩個人才有機會做這麼閒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