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代杏子之鄉:突如其來的炸鹿排餞別會
馬沙桑和亞紀さん這對夫妻真的是蠻奇妙的。
一個只有臉長得像流氓,卻總是說出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話;
一個行為舉止就是流氓,而且從來不願意用言語展現出心中充滿愛的一面。
離開前的倒數第二個晚上,行為流氓⋯⋯呃不是,亞紀さん在廚房裡臭著一張臉轉來轉去,害我原訂要來做蔥油餅給他們吃也不敢久留。然後我轉身要逃走的時候又突然叫住我:「昀さん,今天的晚餐吃日式炸鹿排(しかかつ)。」
「喔?しか⋯⋯かつ?」
因為她的臉實在太臭了,搞得我也不曉得到底是該興奮好還是該客氣好還是該跪下道歉好。
總而言之她想說的是:『昀さん出發前幫妳辦一場餞別晚宴,之前說過沒吃過鹿肉,那今晚就開鹿肉party吧〜』憑我的智慧真的很難反應過來。
於是半小時後,阿雅醬來叫開飯時,桌上就是這個豪華宴席。
亞紀さん在阿雅醬邊念食譜邊被罵「阿蛋是要幾顆?妳怎麼跳過最重要的地方沒念?!」的狀況下完美完成了火腿馬鈴薯菠菜西班牙烘蛋。
又在我這個烘蛋永遠都會變炒蛋的失敗者心目中留下了一筆神蹟。
今天這個鹿肉似乎是馬沙桑的朋友專職宰殺販售的。
「一般的店裡有在賣嗎?」
「沒賣沒賣,要專程跟他訂才有。還有鹿角啦、鹿皮也有。」
「鹿皮是用來做衣服嗎?」因為荷據時期的台灣也有大量出口這個東西給東印度公司,據說是用來做軍靴,但這個年代最接近的東西我只想得到ZARA的麂皮大衣。
「一般的店裡有在賣嗎?」
「沒賣沒賣,要專程跟他訂才有。還有鹿角啦、鹿皮也有。」
「鹿皮是用來做衣服嗎?」因為荷據時期的台灣也有大量出口這個東西給東印度公司,據說是用來做軍靴,但這個年代最接近的東西我只想得到ZARA的麂皮大衣。
「嗯⋯⋯主要應該是做成地毯。」原來如此,真是一個非常有畫面的商品。
「那鹿角在日本也是當漢方使用嗎?」這個鹿耳朵裡的毛,平常在台灣應該是當中藥材使用吧,日文就是漢方(かんぽう)。
「應該是室內裝飾用比較多吧!」
「啊啊,原來是整顆頭一起?」又是一個很有畫面的商品。
「對。」
雖然這樣講有點歧視,但如果在美國人的客廳裡看到鹿頭基本上就會推定這個人八九不離十是共和黨員,不過如果日本人的座敷內壁掛著鹿頭,只會覺得很有日本獨特的歷史文化氣息而已。
明明一樣是鹿頭。
鹿的分切基本上和牛差不多。今天吃的部位是菲力(ヒレ),也就是經典背脊部排餐中脂肪最少的地方。
紅通通的鹿排上幾乎沒有油花,有種咬起來一定很硬的感覺。
紅通通的鹿排上幾乎沒有油花,有種咬起來一定很硬的感覺。
炸鹿排上桌!
完全就是一個日式炸豬排的樣貌,除了裡面的肉是紅褐色的之外。
亞紀さん準備了兩款搭配的醬料:
ㄧ、超市賣的炸豬排甜沾醬,就是咖啡色的那種。
二、自製醋蕃茄莎莎醬。
夾了一塊慎重地咬下:
超 級 柔 軟!
簡直勝過日式炸豬排地軟嫩甘甜。
「我以為鹿肉會很硬耶!!!」
「主要應該是部位的關係,菲力是比較軟一點。」
但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單純。
同樣身為紅肉低脂肪部位的菲力「牛」排,只有在美國進口放在貨櫃裡低溫熟成十來天的狀態下才是軟的;如果是新鮮宰殺的本土台灣牛肉絕對是硬到咬不動,所以現宰牛若非薄切涮成台南牛肉湯,就是燉個4、5個鐘頭做紅燒牛腩、滷牛腱、滷豬腳,絕對沒有人在賣台灣牛炸牛排的。
日本的鹿如果是充份運動的野生動物,肌肉量應該超爆多,應該要跟山豬一樣硬才對。
難道說鹿肉也有經過熟成才出貨嗎?!
這種打獵來的野味,沒有人工養殖穩定供貨還要耗費倉儲電力做熟成太難以想像了。
究竟真相為何,看來只有想辦法多吃幾次鹿肉才知道了。
順帶一提,照片裡的這盤還只是亞紀さん準備的1/4而已:「盡量吃啊,後面還有嘿!」
這種打獵來的野味,沒有人工養殖穩定供貨還要耗費倉儲電力做熟成太難以想像了。
究竟真相為何,看來只有想辦法多吃幾次鹿肉才知道了。
順帶一提,照片裡的這盤還只是亞紀さん準備的1/4而已:「盡量吃啊,後面還有嘿!」
才剛開動,布袋屋老闆突然出現在門口,手裡拿著一瓶白葡萄酒:「這個是昀さん的餞別禮物啦!」
明明我一直翹掉布袋屋的英文會話課,和布袋屋老闆也只有幾次見面之情而已,竟然還有資格獲得這麼潮的餞別禮?!
話說之前也有一次我和景山さん要去象山地下壕看大本營的路上,經過高粱田,被來打工的布袋屋老闆看到,問大老闆知道我們要去觀光,竟然飛車來追我們,只為了把布袋屋旅社裡所有松代町觀光摺頁各拿一份給我。
亞紀さん一直邀她來一起吃,她卻只站在門口不進來,一直說:「根っこが入っちゃうよ!」
「到底是什麼東東的根會跑進來?」
「是長野方言嗎?」連景山さん也沒聽過。
原來意思是屁股會長出根來,就會一直留在這不回家了,所以絕對不可以輕易坐下來。直到我拿出手機說要跟她合照才終於放鬆屁股的部份,但是順勢請她嚐一口鹿肉時,還是堅持要蹲著,不讓屁股碰到塌塌米。
有這種會長出不定根的器官也是活得不容易。
明明我一直翹掉布袋屋的英文會話課,和布袋屋老闆也只有幾次見面之情而已,竟然還有資格獲得這麼潮的餞別禮?!
話說之前也有一次我和景山さん要去象山地下壕看大本營的路上,經過高粱田,被來打工的布袋屋老闆看到,問大老闆知道我們要去觀光,竟然飛車來追我們,只為了把布袋屋旅社裡所有松代町觀光摺頁各拿一份給我。
亞紀さん一直邀她來一起吃,她卻只站在門口不進來,一直說:「根っこが入っちゃうよ!」
「到底是什麼東東的根會跑進來?」
「是長野方言嗎?」連景山さん也沒聽過。
原來意思是屁股會長出根來,就會一直留在這不回家了,所以絕對不可以輕易坐下來。直到我拿出手機說要跟她合照才終於放鬆屁股的部份,但是順勢請她嚐一口鹿肉時,還是堅持要蹲著,不讓屁股碰到塌塌米。
有這種會長出不定根的器官也是活得不容易。
大餐結束後的甜點,是景山さん之前創意發想的ワッサーSoda改良版:
水蜜桃Soda!
這個時候我才聽到大家承認,原來每個人都喜歡水蜜桃大大勝過帶著酸氣的ワッサー,那這豈不是一個改良失敗的品種嗎?!難怪全日本只有長野有種,原來是大家不看好啊。
大家對於景山さん的氣泡特調給予超高評價,亞紀さん立刻抓到商機兩眼放光。
大家對於景山さん的氣泡特調給予超高評價,亞紀さん立刻抓到商機兩眼放光。
尤其因為之前大老闆和社長下重金買來真空果汁機打算來賣現打果汁的計劃泡湯之後,眼前這個水蜜桃Soda明顯是個最佳解方,因此當下立即決定將它商品化,在祭典的時候出動行動餐車去販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