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一下下：掌握生命的奧秘【黃金和牛牧場的第8份筆記】
在休息室的雜物堆中，有一個神祕的牛奶罐，打開來會發現，裡面藏著生命的奧祕。
那就是一根一根含有精液的吸管。
……我知道這根吸管世上50.4%的人身上都有帶。
但我說的這根不是用來吸的，只是長得像吸管而已。
實際上，
它是用來插的（到底在講啥潲）。
先前在酪農牧場，每天檢查發情、每天都有牛進行各式各樣的授精，但完全由隊長和三井さん親自操作，每天都沒機會就近目睹整個過程。這次終於可以參與鈴木さん整個過程，從確認發情後，進入授精的準備。
基本的發情判斷方式就是牛會帶有攻擊性，喜歡撲其他牛，再來就是陰道口出現透明黏液。除此之外，突然吃很少、走來走去、噪啼都有可能是發情的徵兆。但是在真正執行授精前，必須做一次直腸觸診來確定發情。
「要怎麼從裡面判斷發情呢？」我一邊壓著牛，一邊詢問手臂埋在牛屁股裡的鈴木さん。
「摸了就知道了〜」鈴木さん給我的解釋總是簡短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是子宮口的形狀會不一樣嗎？」再進一步追問表示我有意願和能力理解更複雜的知識。
「對。」但她的答案就是這樣而已。或許她找不到合適的方式讓我能用日文理解，又或許這個知識必須像她一樣用4年的時光才能弄得清楚而不會只是一知半解。
雖然無法取得know-why，但至少我可以跟在她屁股後面了解人工授精的know-how。
首先，從生命的泉源：乾冰式低溫精液儲藏罐中取出一根帶有米黃色濁濁物質的……吸管。
第二步，將它放進精準38度的溫水中，也就是讓精子從沉睡中甦醒。
必須是精準的38度。
……我知道這根吸管世上50.4%的人身上都有帶。
但我說的這根不是用來吸的，只是長得像吸管而已。
實際上，
它是用來插的（到底在講啥潲）。
先前在酪農牧場，每天檢查發情、每天都有牛進行各式各樣的授精，但完全由隊長和三井さん親自操作，每天都沒機會就近目睹整個過程。這次終於可以參與鈴木さん整個過程，從確認發情後，進入授精的準備。
基本的發情判斷方式就是牛會帶有攻擊性，喜歡撲其他牛，再來就是陰道口出現透明黏液。除此之外，突然吃很少、走來走去、噪啼都有可能是發情的徵兆。但是在真正執行授精前，必須做一次直腸觸診來確定發情。
「要怎麼從裡面判斷發情呢？」我一邊壓著牛，一邊詢問手臂埋在牛屁股裡的鈴木さん。
「摸了就知道了〜」鈴木さん給我的解釋總是簡短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是子宮口的形狀會不一樣嗎？」再進一步追問表示我有意願和能力理解更複雜的知識。
「對。」但她的答案就是這樣而已。或許她找不到合適的方式讓我能用日文理解，又或許這個知識必須像她一樣用4年的時光才能弄得清楚而不會只是一知半解。
雖然無法取得know-why，但至少我可以跟在她屁股後面了解人工授精的know-how。
首先，從生命的泉源：乾冰式低溫精液儲藏罐中取出一根帶有米黃色濁濁物質的……吸管。
第二步，將它放進精準38度的溫水中，也就是讓精子從沉睡中甦醒。
必須是精準的38度。
溫度不夠，活力就不夠；溫度一超過，精子還沒出人頭地，就此年少殞落。
第三步是將吸管塞進一根不銹鋼吸管（？）裡，目的是在接下來授精時把箭加長到可以射進子宮裡，增加命中率。塞進長管之後，吸管還會露出一小截，就要用專用的剪刀裁掉。猜測這是原本不讓精液漏出的封口。
接著套上一層與吸管等長的雨傘套，再拿一張紙巾，就此出發。
在授精的過程中必須一手伸進直腸，一手順著手臂抵達的地方將授精管伸進去。
這時我的工作就是要壓著牛不讓牠亂動。
「牛的陰道壁很薄，一不小心就會戳穿過去。陰道一旦發炎就非常嚴重，再怎麼醫治也很難復原，通常陰道受傷的母牛就會直接淘汰做肉了。」
所以我只能飛快地在她動手前拍一張完全糊焦的照然後迅速就位，跟這頭發情中又正在被人插的母牛博角力。
這時我的工作就是要壓著牛不讓牠亂動。
「牛的陰道壁很薄，一不小心就會戳穿過去。陰道一旦發炎就非常嚴重，再怎麼醫治也很難復原，通常陰道受傷的母牛就會直接淘汰做肉了。」
所以我只能飛快地在她動手前拍一張完全糊焦的照然後迅速就位，跟這頭發情中又正在被人插的母牛博角力。
鈴木さん的不鏽鋼吸管只插入半根就抽出來說：「好了！」
「咦？這樣就好了？」真是快到令牛措手不及，比嘉瑤姐的前男友還快。「這樣就可以注入到子宮裡嗎？」
「嗯……」她一邊沉思一邊從口袋裡拿出粉筆，在鐵欄杆上畫出一個子宮的形狀。
「咦？這樣就好了？」真是快到令牛措手不及，比嘉瑤姐的前男友還快。「這樣就可以注入到子宮裡嗎？」
「嗯……」她一邊沉思一邊從口袋裡拿出粉筆，在鐵欄杆上畫出一個子宮的形狀。
「我還不夠拿手，所以只能放到子宮頸（しきゅうけいぶ）這裡；真正拿手的人可以一路摸到整個子宮，選擇走到右邊或左邊的子宮角，注射精液的地方愈接近卵巢，授精的成功率就愈高。」
完成之後，母牛的尾巴翹起，卻不是打算大便或放尿的樣子。
「やった！」鈴木さん開心地跳著說。
「成功了？！」
「對，有人說，如果牛的尾巴翹起來，很有可能就是精子順利送進去的意思。不過翹起來卻授精失敗的狀況也有，沒翹起來卻授精成功的狀況也有，哈哈哈。」
看來這就是某一種都市傳說。就像少男間相傳女人的腳抽動就是有成功達到高潮，但腳這種東西酸的時候抽兩下、缺乏電解質的時候抽兩下也是人之常情，事實是男人永遠搞不清楚女人是真高潮還是假高潮。
「やった！」鈴木さん開心地跳著說。
「成功了？！」
「對，有人說，如果牛的尾巴翹起來，很有可能就是精子順利送進去的意思。不過翹起來卻授精失敗的狀況也有，沒翹起來卻授精成功的狀況也有，哈哈哈。」
看來這就是某一種都市傳說。就像少男間相傳女人的腳抽動就是有成功達到高潮，但腳這種東西酸的時候抽兩下、缺乏電解質的時候抽兩下也是人之常情，事實是男人永遠搞不清楚女人是真高潮還是假高潮。
=====以下有血腥畫面，請斟酌服用=====
晚上放草料的時候，看到痞子社長和西村さん正在圍捕一頭目測大約5個月齡以上的大隻小牛。
「他們在幹嘛？」
「切蛋蛋〜」鈴木さん微笑著回答我。
「喔喔喔喔喔？！我可以去看嗎？！」
「可以呀〜」
「他們在幹嘛？」
「切蛋蛋〜」鈴木さん微笑著回答我。
「喔喔喔喔喔？！我可以去看嗎？！」
「可以呀〜」
👃切蛋蛋
（金珠取り，きんたまとり）
就這樣我翹班來到社長旁邊蹲著近距離觀睹整個經過。在這種時候翹班不但不被視為偷懶，社長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跟我解說。
「現在在去勢（きょ せい），知道什麼是去勢嗎？」
「知道。」
「知道？」日本人每次跟我講這種他們覺得很艱澀又不可能出現在日語學習字彙中的單語而我卻秒懂時都覺得不敢相信。
我都說我是用猜的，他們又更無法理解了。
但很難跟他們解釋這是有憑有據的猜。也就是把日本音讀當成吳語，再轉換成閩語，在腦中搜尋比對符合上下文背景的常用學術用語或文言古文，大致上90%能猜中。算是從國中開始要讀中國古文又必須同時理解閩南語和國語的「雙語」台灣人無意間具有的能力吧？
「台灣也很常去勢吧？」
「啊？…呃？我是沒有去過啦。」
「沒有嗎？男朋友什麼的。」社長比出一個偷桃的手勢，發出李小龍的音效：「哈殺〜這樣用功夫把他扭掉，」然後轉過去跟全身壓在巨型小牛身上的西村さん說：「台灣女生可是很強悍的，千萬不要惹她。」
看來社長20年前連交兩任台籍女友算是對於台日間男女社會地位差異與相處模式等箇中奧妙頗有心得。
「喂，西村，你有壓好嗎？我要下刀了喔。」
「是！」
「真的有壓好？沒壓好牠腳一踢過來，我拿著手術刀是很危險的，捅到你還是捅到我這就不得而知了。」
「有！有壓好！」
他一邊回答，身下側趟的小牛又扭動了一下，我忍不住小力往後挪了半步。
社長一手抓著蛋蛋，一手持著手術刀輕輕在蛋蛋表面劃下兩三刀淺淺的開口。一絲絲的血從真皮層滲出。
接著社長像剝毛豆一樣將裡面的蛋蛋從皮裡面擠了出來。
擠出來的蛋蛋是隱隱帶紫的白色囊狀物，掛在黑色的毛皮外面，隨著小牛的扭動晃呀晃的。
接著社長拿出一條細細的線，在蛋蛋和身體之間纏上幾圈，用力綁起來。
「要用線綁起來？」
「這是我的做法，用線綁起來再切，出血就很少。如果不綁線，很容易大失血，失血會消耗小牛很多能量、病奄奄好幾天才能復元，而且可能元氣大傷，吃再多飯也補不回來。牠是以後要長肉的牛，不能消耗牠的能量。」
「要用線綁起來？」
「這是我的做法，用線綁起來再切，出血就很少。如果不綁線，很容易大失血，失血會消耗小牛很多能量、病奄奄好幾天才能復元，而且可能元氣大傷，吃再多飯也補不回來。牠是以後要長肉的牛，不能消耗牠的能量。」
「不需要打麻醉嗎？」
「有用線綁起來就不需要，因為也不會太痛。如果沒綁就要麻醉，否則會痛到站不起來，而且會讓牠緊迫，一緊迫抵抗力下降又會生病。但麻醉藥用了小牛又要躺一天，沒辦法吃飯。而且我不是獸醫師，沒有資格買麻醉藥劑來用，用了我就立刻被抓去關了。」我總覺得你一副已經被關過放出來的樣子，原來也怕被抓去關啊（喂）。
語畢，刀起蛋落，乾淨俐落。
「有用線綁起來就不需要，因為也不會太痛。如果沒綁就要麻醉，否則會痛到站不起來，而且會讓牠緊迫，一緊迫抵抗力下降又會生病。但麻醉藥用了小牛又要躺一天，沒辦法吃飯。而且我不是獸醫師，沒有資格買麻醉藥劑來用，用了我就立刻被抓去關了。」我總覺得你一副已經被關過放出來的樣子，原來也怕被抓去關啊（喂）。
語畢，刀起蛋落，乾淨俐落。
接著拿出針筒打在小牛的蛋蛋切口處。
「這是…？」
「消炎的抗生素，避免傷口發炎。」
「長得好像盤尼西林。」
「它就是盤尼西林。」果然是便宜萬用好入手的初代抗生素。
「好了！西村，可以起來了！」
西村さん一離身，小牛就扭著扭著站起來大搖大擺地走掉了。
「你看，我就說用綁的牠立刻就可以站可以跑，跟沒事一樣，如果沒綁大失血那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可惜我們讀不懂牛的心，否則就能了解牠究竟知不知道在這莫名其妙被壓住的短短十幾分鐘內自己已經丟了成為一頭公牛最重要的部位。
「當然牠還是會有點痛痛的啦，如果年紀再小一點的時候就結紮那就幾乎不痛了。」
「那是考量到什麼原因到現在才結紮呢？」
「沒什麼原因，是我的錯，我拖拖拉拉到現在才有空結紮。」
「這是…？」
「消炎的抗生素，避免傷口發炎。」
「長得好像盤尼西林。」
「它就是盤尼西林。」果然是便宜萬用好入手的初代抗生素。
「好了！西村，可以起來了！」
西村さん一離身，小牛就扭著扭著站起來大搖大擺地走掉了。
「你看，我就說用綁的牠立刻就可以站可以跑，跟沒事一樣，如果沒綁大失血那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可惜我們讀不懂牛的心，否則就能了解牠究竟知不知道在這莫名其妙被壓住的短短十幾分鐘內自己已經丟了成為一頭公牛最重要的部位。
「當然牠還是會有點痛痛的啦，如果年紀再小一點的時候就結紮那就幾乎不痛了。」
「那是考量到什麼原因到現在才結紮呢？」
「沒什麼原因，是我的錯，我拖拖拉拉到現在才有空結紮。」
切下來的蛋蛋被我小心翼翼地撿起來。
「右邊這顆比較完整，左邊這顆割的時候被我弄破了。」社長立刻知道我正打算端到有燈光的地方拍攝細節。
「借我一下可以嗎？」
「沒問題，送給妳。」
於是我獲得了：
「這我是要拿來滷還是拿來天婦羅？」
「哈，不能吃啦！」
雖然我也只是搭個腔而已，但一聽到社長說不能吃就突然很好奇為什麼不能吃。
看這形狀質地其實和雞胇仔相去不遠，況且連牛鞭都有人吃了，牛蛋蛋算是平易近人的吧？
google一查之下發現，不只歐洲自古以來炒的炸的烤的通通有，日本也只是因為大多數子牛一出生就結紮沒機會讓蛋蛋長大而逐漸少在市面上流通而已，實際上牛胇能做的料理可多了，燒烤、香煎、天婦羅、火鍋，完全不輸市面上買得到的豬胇。相比之下台灣宴席上吃到的雞胇雖然也鮮嫩甘美，但論料理方式可就有點千篇一律了（不過，令人又喜又驚的消息是，身為台灣人不但也吃得到牛胇料理，而且在台北市就吃得到）。
「右邊這顆比較完整，左邊這顆割的時候被我弄破了。」社長立刻知道我正打算端到有燈光的地方拍攝細節。
「借我一下可以嗎？」
「沒問題，送給妳。」
於是我獲得了：
牛的睪丸 數量 2 HP+800
「這我是要拿來滷還是拿來天婦羅？」
「哈，不能吃啦！」
雖然我也只是搭個腔而已，但一聽到社長說不能吃就突然很好奇為什麼不能吃。
看這形狀質地其實和雞胇仔相去不遠，況且連牛鞭都有人吃了，牛蛋蛋算是平易近人的吧？
google一查之下發現，不只歐洲自古以來炒的炸的烤的通通有，日本也只是因為大多數子牛一出生就結紮沒機會讓蛋蛋長大而逐漸少在市面上流通而已，實際上牛胇能做的料理可多了，燒烤、香煎、天婦羅、火鍋，完全不輸市面上買得到的豬胇。相比之下台灣宴席上吃到的雞胇雖然也鮮嫩甘美，但論料理方式可就有點千篇一律了（不過，令人又喜又驚的消息是，身為台灣人不但也吃得到牛胇料理，而且在台北市就吃得到）。
於是我決定了，就趁這次機會把入手的牛胇拿去……
「啊這是要拿去哪裡？」
「拿去餵狗啊，牠們應該滿開心的。」
對，不只是已經不在人世的獵物們的內臟交給阿狗，目前還在山丘上活蹦亂跳的子牛的性器官也是交給阿狗。
不要怪我為什麼把得來不易的牛胇拿去餵狗。
「拿去餵狗啊，牠們應該滿開心的。」
對，不只是已經不在人世的獵物們的內臟交給阿狗，目前還在山丘上活蹦亂跳的子牛的性器官也是交給阿狗。
不要怪我為什麼把得來不易的牛胇拿去餵狗。
唉，想吃看看牛胇跟親眼看著它在糞床上被割下來、究竟要去皮還是不去皮都不曉得就貿然展開料理的旅途這是兩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