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白痴的植物踏查4】北投銀光巷．蕨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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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間捲捲的小苗，是小毛蕨的幼葉 |
第四堂植物課，直接請來另一位老師來擔綱主講，是在三芝國中教生態和台語的金鳳老師，專長是蕨類植物。
說到蕨類這個東西，連什麼都知道的木興老師都很頭痛，被問到不常見的蕨類時，他就會說：「這個要問金鳳老師。」
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每個學期都直接讓出這一堂課給金鳳老師教。還真是隨性的安排哪？！
而且課程名稱明明叫做「北海岸」植物，這次的上課地點卻在北投。算了，連武陵農場都算北海岸了，我們就是大北海岸帝國國家級植物課です。
課程一開始，就發現金鳳老師這堂課很不一般。
或者說我們原本那種不像上課的野放召喚式教學太不一般，反而顯得真正的上課反過來不一般。
金鳳老師帶我們來到北投溫泉公園的入口，這裡長著一排楓香樹，她便讓我們坐在涼亭下的長椅聽她說說關於楓香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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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香 原產中國黃河以南，西至四川，東至台灣，南至廣東。台灣盛產於平地至海拔 2,000 公尺地區，極為普遍。開墾蹟地多見，尤以中部山區如埔里至霧社間往往成純林相。 （文字來自kplant） |
「楓香，意思就是葉似楓、枝帶香。葉互生、果實是屬於聚合果，表面的刺其實是母花的柱頭。這樣一顆聚合果裡面會掉出來很多東西，大部份是附屬物，只有2-3顆是真正的種子。」
在台灣，非常多的公園裡都可以看到楓香。楓香確實是台灣原生樹種，但在都市裡處處可見卻是來自人為的安排。
「日本人非常喜歡楓香。」這句話就解釋了一切，「日據時代從總督府（現在的總統府）到台北神社（現在的圓山飯店）之間的整條路上都遍植楓香。」
「但是呢，」金鳳老師接著說，「日本自己其實沒有活著的楓香，日本人只在化石上看過，後來才由中國引進。當時的日本人稱它為『唐楓』，有日本植物學家甚至認為只有唐楓才是真正的『楓』，就乾脆就稱它為『楓』，至於其他日本原本的楓就被改名為『槭』。」
「但事實上，楓香雖然也會變黃，但和楓根本不同科。楓的特性是葉對生、翅果（分果），這就是很明顯的差異了。」
「順帶一提，在台灣有1/3的楓是不變色或只會變黃的，例如三角楓、樟葉楓；
另外2/3才會變紅色，例如：青楓、台灣紅榨楓、掌葉楓、尖葉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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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椆櫟柿寄生 亞洲東南部之中國南部及西南部、東南亞、澳洲廣為分布。台灣全境山地 100~2,000 公尺闊葉林中。常寄生於殼斗科(櫟、赤皮椆、青剛櫟、赤柯、槲櫟、栓皮櫟)、樟科、柿樹科及楓香、烏心石、昆欄樹等樹上。 寄生性小灌木，高可達 60 公分，具有多數枝條，呈 2 叉或 3 叉分歧，莖基部近圓柱形，枝及小枝條則扁平。 （文字來自kplant） |
金鳳老師接著又帶我們走向下一棵樹，這次上課的方式終於不是野放召喚式，而是按步就班地依序介紹主題植物。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金鳳老師突然就開始用閩南語唸這首詩，幸好我有在KTV點過江蕙的《月落》，不然還差點聽不出來這是在唸詩。
「這首詩大家都有聽過吧？唐代張繼的詩，請問這首詩裡出現了什麼植物？」
答案很簡單，就是「楓」，但事情不是憨人所想的這麼簡單。
「現在很多人推測，會長在江南水邊的樹，應該不是楓，那為什麼詩裡面要寫楓呢？
可能是因為當時這棵樹的葉子轉紅了，詩人又不是植物學家，遠看紅紅的就覺得是楓了。
那麼『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樹到底是什麼樹呢？
有人認為，最有可能的就是這棵ーー烏桕。
因為它既生長在水邊、葉子又會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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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桕 大戟科，烏臼屬 原產中國大陸，台灣分佈於宜蘭、台北、桃園、台中、台南，山坡、路旁，堤岸。 樹高可達 15 公尺，徑 20~45 公分，樹幹通直。 落葉大喬木，烏臼得名的由來：有一說法是因烏臼鳥喜食其種子而獲名， 另一種說法是因其樹老時根部黑爛成臼，而得名。 為重要的民俗植物，木材質密硬重，加工後可做家具、 雕刻、櫥櫃之用。 種子外面的假種皮可做蠟燭或肥皂原料； 種仁可食，還可以搾油作燈油，稱之為青油，可供點燈。 （文字來自kpla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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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旁聽我們上課的大笨鳥。黑冠麻鷺。 |
接著我們一行人走到一棵黃槿樹下。
這棵樹我很熟，它是台灣海邊防風固沙的海岸林最常見的樹。
平整大片的葉子，也被叫做「粿仔葉」；海邊的居民用它來墊在草仔粿、紅龜粿下面；山邊的居民則是用柚子葉。
「因為它的葉子纖維多、韌性夠、不軟爛、無異味，所以用來炊粿炊不爛，又是古早時代的衛生紙。」
「早期市場賣豆腐也是用這個包裝！」月同學跟著補充。說起來黃槿樹以前的蟲害可能沒有現在那麼嚴重，如今要採集到一張包豆腐不會漏水的黃槿樹葉還真是不容易。
黃槿的生長特性就是分枝多又上下左右亂長，形成錯縱複雜的結構。如果是海岸原生林，人要走也走不進去。在這公園裡的黃槿明顯也是照自己意思亂長，再靠人工修枝控制它不要打擾路人。
月同學也提到淡水文史課的故事：據說在中法戰爭時，法軍在基隆被堵，又被林朝棟打跑，就轉至淡水沙崙假港（現在的程氏古厝一帶），清軍便埋石引敵至黃槿與林投的混生樹林，法軍因為這銅牆鐵壁、滿佈荊棘的樹林，最終被清軍埋伏擊潰而撤出台灣。
金鳳老師撿起一朵掉落在地上的黃槿花，告訴我們：「看這個是槿葵科的特徵：單體雄蕊、柱頭五裂，像是朱槿、洛神、秋葵的花都是槿葵科。我們要辨識植物的科別就是像這樣看。」
「還有雙子葉植物的花瓣通常是4、5的倍數；單子葉植物的花瓣通常是3的倍數。」
金鳳老師走的是系統化的訓練，和木興老師的氣質派真是完全不同。
雖然氣質派對於直覺式地欣賞植物是非常好用，但總是有無法確定的時候。
比如果我們遠遠地就看到公園中間還有棵這樣龐大又美麗的黃槿樹，但這是在海岸邊看不到的姿態，海濱原生林是連到底有幾棵樹糾結在一起都看不出來的狀態，風吹日曬之下，氣質和公園裡專人照顧的自然是完全不同。像這種時候，就得依照葉型、花型辨識了。
金鳳老師除了介紹植物，還順道解說了北投的歷史。
據說「北投」這個地名的由來就是原住民語「Pataum」，女巫的意思。猜測大概就是因為溫泉冒出來的煙霧，讓人覺得這裡住著一個法力高強的女巫。也就是說，當時的溫泉鄉，應該不是大眾休閒區，而是生人勿近地帶。
直到明治29年日本開始統治台灣之後，日人平田源吾來到北投，開了台灣第一家溫泉旅館「天狗庵」。
當天我們也有遠遠地經過，看到天狗庵的遺跡，如今只剩一座包圍在大樓和溫泉飯店之間的小公園，據說當時留下來的只剩下石階和石柱了。
慢慢步行到銀光巷的途中，我們也像平常一樣東指西指亂問問題。
像這棵樹上敷著的東西，也算是我們今天第一個提到的蕨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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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槲蕨 水龍骨科．槲蕨屬 原產中國大陸、泰國、中南半島，台灣中部及北部中、低海拔地區可見，著生於樹幹上或岩壁上，有時亦見於建物的牆垣。 大形著生性蕨類，根莖粗，根莖長而橫走，被褐色披針形鱗片。葉二形，疏生，腐植質收集葉卵圓形，幾乎無柄。 藥用可續筋骨，活血止痛。治風溼麻木，腰酸筋骨酸痛，跌打損傷，瘀血，停滯作痛，腎虛久瀉，耳鳴齒痛。 （文字來自kplant） |
金鳳老師趁這個機會跟我們說：「槲蕨屬於『兩形葉』，就是有兩種不同的葉子。下面那個咖啡色的是營養葉，用來吸收腐植質提供養份，上面綠色的是孢子葉，用來繁殖。」
她還說，像這種著生在樹木上的蕨類，平常也可以把壞掉的木砧板留下來種蕨類。她的做法是先用釣魚線把植株固定在板子上，定期噴水讓木板保持溼潤，日子久了植株就會自己附著在木板上了。其他像兔腳蕨、各種骨碎補也可以這樣種。
接著經過北投溫泉博物館時，木興老師和克同學遠遠就喊出「血桐」和「莿桐」的名字，這個距離的辨識絕對就是看氣質而不是看葉形了，更何況莿桐還躲在血桐後面，只露出一小角樹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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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刺桐 豆科，刺桐屬 原產印度、馬來西亞、波里尼西亞。台灣僅原生於南台灣及蘭嶼、綠島。 落葉性的大喬木，樹皮有凹凸紋路，枝幹有刺，易落。 三出複葉。 （文字來自kplant） 【前】血桐 大戟科，血桐屬 常綠喬木，台灣原生種 圓心狀盾形，先端呈尾狀銳尖，基部圓。 樹皮、枝條折斷處 ，髓心週圍和樹皮汁液初為無色透明，氧化後變成紅色，彷彿流血似地，這便是『血桐』名稱的由來。 （文字來自荒野保護協會新竹分會網站） |
刺桐以前住在台東時很多，其他地方很少看到，就算見到也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克同學說，雖然現在引入很多不同種類的刺桐樹，但只有單名一個「刺桐」才是台灣原生種。
再往上走，延著小溪的這條路還真是特別有意境：
這個小瀑布的對面就是另一間在日本時代建立的溫泉浴室，據說是當年利用自然溪流建立的，非常難得的古蹟溫泉：瀧乃湯
這條小溪的對面，長了滿滿的蕨類。
我們走進叉路靠近一點看。
「濱刺麥？」不是一種長在海邊的尖尖的東西嗎？
「賓士脈。」
克同學採下一小片小羽葉，讓我靠近了看，她說每一裂之間連接的地方，有三條線接在一起，就像賓士的logo一樣。金星蕨科裡面，只要有賓士脈的，就是「毛蕨屬」。
至於是哪一種毛蕨，那就得找到孢子葉才能進一步分辨了。
光看這靜謐的溪水，差點就忘了我們身在這住商混合的溫泉觀光區。
繼續順著步道往上，雖然還沒到銀光巷，但這條路走起來真是愜意。
同學又指著纏在柵欄邊的植物問木興老師。
他說：「這是珊瑚藤，會開很漂亮的花。」
只看山坡公寓上爬滿了珊瑚藤，間雜著明顯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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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藤 原產中美洲 珊瑚藤枝條蔓延性強，適合花廊、花架、花牆、圍籬或蔭棚美化。 由於能抗空氣污染，於受限的狹隘空間、不充足的光線或貧瘠土壤均可正常生長，故廣泛用於都市垂直綠化美化。 （文字來自kplant） |
於是老師低頭認真地想找它傳說中粉紅色的花給我們看，結果走兩步就看到：
接下來的珊瑚藤全都打包進裹屍袋裡面了GG。
每次看植物看到一半看到除草完空無一物的地方，這群植物愛好者之間就會進入一段空虛的寂靜。
幸好老師很快指著對面的牆說：「那邊有！就是它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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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藤的花 |
近看已經長出花苞，只差幾天就要開花了。
穿越這片山坡上的住宅區，一路上大家都在討論哪一家的溫泉拉麵最老、哪一家是第二代分家出去開的，奇怪我來北投也不少次，還真沒吃過溫泉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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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香木 茄科，夜香木屬 原產西印度群島、熱帶美洲常綠灌木。 花數極多，下垂狀，花色黃綠或綠白，白晝含蕾閉合無香氣，夜晚綻開，香氣濃郁。 花果期在夏、秋季，花期持久，具香氣，氣味能驅趕蚊子。 生性強健，耐熱耐旱，適合庭植或盆栽。 （文字來自kplant） |
穿越這片山坡上的住宅區，一路上大家都在討論哪一家的溫泉拉麵最老、哪一家是第二代分家出去開的，奇怪我來北投也不少次，還真沒吃過溫泉拉麵。
接著終於來到我們今天的目的地了。
這個路口不是溫泉，就是銀光、幽雅，還真是詩意。
其實「銀光巷」的意思，應該是從台「銀」舊宿舍通往善「光」寺的小坡路。
詩意到連這種跨越各時代流行材質的拼裝老屋都充滿美感。
據說銀光巷默默成為外拍打卡點，也是因為一些舊建築留下平凡的復古美感。
我們當天沒有經過善光寺，倒是經過了普濟寺的參拜道口。
從這個參拜道的形勢，就看得出來這也是日本時代留下來的。
再繼續往上走，進入了高級山坡住宅區。
這裡的綠美化已經不是石牆上的爬藤植物，而是直接種在兩層樓高的木檯上的大喬木。
想到要把樹種在那裡的人還真是跳脫框架啊。
走著走著看到一個高級社區門口種了一大叢的海金沙，我們一行人就立刻圍過去，拍照的拍照，找孢子的找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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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金沙 日本、我國大陸長江以南至熱帶亞洲。 臺灣全境海拔 500 公尺以下林緣、山麓、路旁。 孢子囊兩列並排於小羽片上，具孢膜，每一孢膜內只有一個孢子囊。 可當盆栽和攀附庭園觀賞用，或做插花材料。 嫩莖可食，全草可製涼茶，孢子可入藥，亦可做為野外求生植物。 （文字來自kpla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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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金沙是屬於有兩型葉的蕨類，有開裂的小羽葉是繁殖用，背面有孢子囊群；全緣的長葉則是營養葉。 |
門口的警衛杯杯看到我們擠在這麼不起眼的盆栽前又是拍照又是翻找的，靠過來偷偷問我：「你說這個是什麼草？」
「海金沙。」
他看起來很努力地記住了，可能想說是什麼珍貴的奇花異草，等著下回要跟別人講吧。
但不是海金沙有多稀奇（其實隨便路邊都看得到），純粹因為我們就是會對各種雜草發出讚嘆聲的怪異群眾。
就像後來我們也在別人家的圍牆旁躲太陽時，看到電線桿旁長出來一株雜草，還是認真地請教老師、拍照做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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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角葉西番蓮 原產於南美巴西，公元1907年由日本人引進台灣，現在已遍佈全島平地至低山地區。 盆栽觀賞或植栽為邊坡水土保持植物。成熟果實味甘酸，可食及藥用止痛。 （文字來自kplant） |
雖然明明就是外來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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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竹 百合科，天門冬屬 原產南非 觀賞用園藝植物。多年生常綠草本，耐陰性甚強。 植株叢生狀，真葉退化，由莖上小枝發育成葉狀，稱為假葉，假葉 1~2 枚或 3~5 枚簇生，輪狀互生，葉形為扁平線狀，黃綠色有光澤，呈下垂狀或蔓狀。 總狀花序，腋生，小花數朵簇生，呈淡紅色至白色，具香氣。花期：春末~秋季。 （文字來自kplant） |
一開始月同學看到時，脫口而出叫它「新娘花」。金鳳老師解答說「新娘花」應該是指「文竹」而非「武竹」。
那「新娘花」又稱「新娘草」。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做新娘捧花的襯葉草材。查了一下，這兩種其實不竹的竹，還真的各方面地相似，葉形、花色、下垂的生長型態等等，也難怪會叫錯了。
再往上走，人煙稀少了，建物疏疏落落。開展的視野讓我們一眼就看到這棵巨大又繁茂的樹。
樹就像一頭溫馴的大象一樣靜靜地陪伴著嘈雜的人類，只不過牠比象更大、更強壯、卻也更溫柔、更逆來順受，對人類的侵害絲毫不反擊。
『如果動物會說話的話，人類應該會瘋掉吧。』這是《銀之匙》裡面，馴馬人說的話。但如果樹會說話的話，我們應該會覺得牠有斯德哥爾摩情結吧？
為這些沒禮貌的生物提供緣蔭、遮風擋雨、吸收有毒廢氣、開出美麗的花朵，甚至結出豐美的果實。
就像這顆麵包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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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包樹 桑科，波羅蜜屬 原產波里尼亞、馬來西亞 台灣目前普遍栽植於蘭嶼島及東部地區 常綠大喬木，株高可達 30 公尺，樹皮灰棕色，枝幹粗壯，全株含有乳汁。 果為集生果，肥大呈肉質。果於 8 月成熟，果肉可煮食，種子可炒食。 （文字來自kplant） |
金鳳老師撿起一顆麵包樹，跟我們講起它的故事：
「麵包樹在大溪地是財富的象徵，有人說：要嫁，就要嫁給家裡種了最多麵包樹的男人。
因為麵包樹的產量多，可以不愁吃不飽。我們會拿來燉排骨，但在大溪地是用火烤的，一烤下去就有麵包的香味，所以稱為『麵包樹』。
「他的果實長得就像波羅蜜一樣，是集生果，外皮這些刺刺的其實是它的柱頭。要怎麼分辦它什麼時候可以吃呢？我們就摸摸看這些柱頭，如果光滑不粗糙就代表熟了。」
就在金鳳老師介紹的同時，北投地頭蛇樂同學突然塞了一枚神器到我手上：
是麵包樹的巨大葉子，而且還是徹底乾枯的。
我順手接過來，才發現所有人手上都已經拿了一片，正用它來當扇子扇風。因為這天實在太熱了，樂同學立刻就地取材人人發了一把，並且要精挑細選水份完全脫乾、葉面完整又堅硬的。
果然是家有麵包樹，不愁吃不愁穿不愁高溫沒電扇。
我們繼續朝著上坡走去。
金鳳老師讓我們坐在石階上，旁邊是一叢合果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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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果芋 天南星科 原產墨西哥至巴拿馬熱帶美洲雨林 莖成蔓性，莖節易生氣根，體內有乳液，能附著於樹幹或岩壁上生長。合果芋的品種繁多，最大的特色在於幼葉與成熟葉常有不同的變化，幼葉成戟形或箭形單葉，成熟老葉成掌裂。 耐陰性佳，室內有散射日光的地方即可生長，但斑葉品種的合果芋，在太過陰暗的地方培養，會使其斑塊消失，降低它的觀賞價值。一般常見的園藝品種有：綠葉合果芋、白紋合果芋、黃紋合果芋和白蝶合果芋，以白蝶合果芋最常見。 （文字來自忠孝國小） |
介紹完它，正式展開今日的主題：蕨類。
金鳳老師劈頭就說出讓大家很有共鳴的一句話：「我們認識蕨類遇到最大的困難就是：蕨類看起來都長得一樣，所以如果要學著認識蕨類，就會『覺得很累』。
被太陽曬成阿伯的鱗蓋鳳尾蕨，跟小鮮肉時期一樣有「頂羽片特長」、「葉緣反捲假孢膜」、「羽片基部心形，無柄，末端尖」、「下段羽片逐漸縮短」的特徵。
至於「有味道的蕨類」，聞起來究竟是什麼味道，現場有人說臭，我倒覺得挺香的，就是青草山林的味道。
今天拍到的假蹄蓋蕨似乎還是小時候，和長大後的樣子又截然不同。
「但是蕨類還是有辦別的方法，首先我們就要先了解：蕨類和一般的種子植物不同的地方在哪裡？
「首先，種子植物是靠種子繁殖，表示這個植物會開花、會結果，才有種子；
那麼，相反地蕨類的第一個特徵，就是：
1. 不開花、不結果、不靠種子繁殖，而是靠孢子。
既然無花無果，也就是說
2. 蕨類以葉子為主體
我們在欣賞蕨類時，經常也是因為它有美麗的葉子。
在生長時，蕨類喜歡潮溼的環境，但同時又需要陽光。
3. 剛長出來的幼葉會捲旋
4. 孢子也分成有性與無性繁殖
有性繁殖的蕨類，成熟的孢子會掉進水裡，其中的原葉體裡面就有藏精器和藏卵器。」
「種子植物我們常常靠花來辦識，相對地辨識蕨類就是要看它的『孢子囊群』的形狀、排列方式，但是孢子囊群很小，必須用放大鏡來觀察。」
「台灣也被稱為『蕨類王國』。」這類似的稱號還真不少，『蝴蝶王國』啦、『高山王國』啦、『香蕉王國』啦什麼的。
「全世界已發表的蕨類有一萬兩千多種，台灣就有627種。這個比例聽起來，好像不怎麼樣，一萬裡面才幾百，怎麼會被稱為蕨類王國呢？
但真正難得的不是種類的數目，而是台灣一個小小的島上，匯集了菲律賓的『熱帶蕨類』、隨著東北季風從日本來的『溫帶蕨類』，以及冰河時期來自喜馬拉雅山的孑遺『寒帶蕨類』。
這當中有不少是在世界各地都很難觀察到的稀有植物，包括像筆筒樹，在台灣滿山滿谷、到處都是，但是在國外是第二級保育類，像澳洲還成立國家公園來保護筆筒樹，但整座國家公園裡面的筆筒樹寥寥可數，反倒台灣隨處可見，我們卻不曉得自己身邊就有這麼珍貴的物種。」
「在台灣，到處都是蕨類。」
金鳳老師叫坐在石階上納涼的我們，不用動，直接轉頭看左邊的擋土牆：
「像這個貼在石頭上的就是『伏石蕨』。
它的特色是有兩型葉、葉子肥厚，它是水龍骨科沒有孢膜。有兩型葉的蕨類，繁殖用的孢子葉為了借風力繁殖，都會長得比它的營養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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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來一整串圓葉裡面夾雜了形狀比較長的葉子嗎？ 圓形的是營養葉，背後什麼都沒有； 長橢圓形的是繁殖葉，成熟的繁殖葉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孢子囊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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蕨類的孢子囊在葉背聚集形成孢子囊群，而其生長排列的方式、孢膜的有無及孢膜的形態皆是蕨類植物分類非常重要的因子。 孢膜是覆蓋在孢子囊群上一層保護的構造，其可區分為圓形、腎形、長條形等不同形式。 無孢膜的鐵線蕨，是由葉緣反捲覆蓋在孢子囊群上，稱為假孢膜。 水龍骨科（Polypodiaceae）蕨類也不具包膜，其孢子囊群常裸露深陷於肥厚葉肉中，或有側絲及鱗片等構造保護孢子囊群。 （文字來自中國文化大學生物多樣性學程中心） |
「再往你們的右邊看，因為它還會長在樹上面，所以又被稱為『抱樹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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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石蕨水龍骨科．伏石蕨屬中國大陸、韓國、琉球及台灣。 從平地到中海拔，都可以看到伏石蕨的蹤跡，附著在岩石或樹幹上，葉子小巧、肉質，耐乾旱。 伏石蕨最愛生長在潮濕地帶的大樹樹幹上，因此也叫做抱樹蕨。 多年生蕨類，根狀莖細長，橫走，有細且近圓形或卵形的鱗片密附其上； 葉疏生，可分成孢子葉與營養葉，營養葉形狀圓形，肉質，孢子葉為線狀，厚革質； 孢子囊群沿葉緣連續密生成狹帶狀，棕褐色。 有營養葉及孢子葉之分（兩型葉），營養葉較圓，趴伏在樹幹上，負責行光合作用製造養分，孢子葉較細長直立，以利孢子的散佈。 在缺水時，營養葉會掉落只留下根莖，待環境好轉時又可以長出新葉來。 可做為地被植物及藥用。 （文字來自kplant） |
再往前走一段，這個伏石蕨的族群呈現爆炸性的優勢。
只不過轉個彎、光照和溼度的細微變化就足以讓一個物種的生長態勢天差地別。
比起人造綠籬更能感受到生機勃勃，把石牆包覆著一吋不露，像是一張綠色的地毯。
相當有ig打卡點潛力的一面擋土牆。
老師摘下石牆上的另一種蕨類，讓我們輪流近看它的背面，同樣沒有孢膜，但不像伏石蕨的孢子囊群像安非他命（？）一樣灑成一直線。這一種蕨類的葉子背後像是反折起來一道牆。
「鳳尾蕨科的特徵包括頂羽片特長、沒有孢膜，而是葉緣反卷來保護孢子囊群，稱為『假包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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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蓋鳳尾蕨鳳尾蕨科．鳳尾蕨屬亞洲及非洲的熱帶、亞熱帶，台灣全島低海拔開發地區常見。 常見生長在產業道路邊或住家附近的石砌牆垣或磚牆上。 莖短直立狀或斜上生長，密被淡褐色細長鱗片。 葉片長橢圓形，一回羽狀複葉，長 25~70 公分，寬 10~25 公分，最寬處在上段； 羽片長線形，中段羽片長 8~15 公分，寬 0.5~1 公分，基部心形，無柄，末端尖， 頂羽片顯著，與側羽片同形，下段羽片逐漸縮短， 營養羽片之邊緣鋸齒狀，多少朝下反捲；羽片側脈單一或分叉，不具假脈。 孢子囊群長線形，位於羽片兩側邊緣，為由葉緣反捲之假孢膜保護。 （文字來自kplant）  「這個也是鱗蓋鳳尾蕨，它在向陽處會長得特別大。」 這已經不是特別大了，根本變形金剛。  所以說要辯識蕨類不只是這種蕨和那種蕨的差別，連它長得弱小和長得強壯，那氛圍也是完全不同，雖然仔細看它們的系統性特徵仍然一致，但木興老師基於一股與植物的交情而形成的「氣質辨認法」可以說是遇到蕨類就相當難以施展了。  |
夾雜在伏石蕨地毯中的還有另一種鳳尾蕨，就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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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尾蕨鳳尾蕨科．鳳尾蕨屬中國、中南半島、韓國南部、日本、琉球、越南、菲律賓及台灣和蘭嶼。 常見生長在台灣全島低海拔的牆壁、井邊及石灰岩縫隙或灌叢下。 地上生，根莖短而斜生，被有鱗片。 一回羽狀複葉，叢生；葉二型，薄紙質，無毛，營養葉葉柄短而呈禾稈色；葉片長 10~25 公分，闊卵形，側生羽片 2~3 對，上部羽片向下生長，兩邊具翅，葉緣具尖銳鋸齒； 孢子葉羽片更長而窄，長卵形，下部羽片，通長二至三歧，餘基部一對有柄外，其他各羽片基部下延，於葉軸二側形成狹翅，翅片先端漸尖具細鋸齒，向下為全緣；側脈單一或分叉。 孢子囊堆沿葉緣連續著生。 （文字來自kpla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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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尾蕨是兩型葉，像星芒一樣細長的繁殖葉翻過來，可以看到沿荖葉緣兩側生長的孢子囊群。 |
金鳳老師又從石牆上翻找出一張滿滿的大平台，上面載著數量驚人的孢子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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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星蕨金星蕨科低海拔地生蕨，生長在林緣半遮蔭處或路邊，有時亦出現在建築物擋土牆上。 莖短而直立，葉叢生；葉柄碧綠色，長20-100cm，具鱗片； 葉片卵形至長三角形，長50-80cm，約為寬的1.5-2倍，三至四回羽狀深裂，最基部的羽片最大；羽片基部一對小羽片略縮短，羽軸具翅； 孢子囊群著生在側脈近頂處，孢膜圓腎形，小型，早落。 （文字來自福星花園） |
每一個孢子囊有64個左右肉眼不可見的孢子。直接看這片葉子，可以看到一坨一坨圓形排列的孢子囊群。
不過，在金鳳老師把放大鏡交到我們手上之後，看到的卻是另一個微宇宙：
大金星蕨的孢子囊群有如珍珠般閃閃發亮。
肉眼看起來是灰灰土土的顏色，但實際上每一坨裡面從白、黃、棕、黑都有，各自各自，在微小的世界裡緊靠著彼此獨立生活著。
我們在這寧靜的小巷斜坡石階上納涼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轟轟的引擎聲。
直覺是衝著我們來的，果然一台機車停了下來，交給北投地頭蛇樂同學一個紙箱。
這什麼神祕的交易，竟然在我們上課途中偏僻的斜坡路上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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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同學態度自若地從紙箱中拿出一瓶一瓶的酸梅紅茶遞給我們，原來這是北投的名產。 不只如此，這送茶來的大叔也是北投的名產。 「這是全台灣最早的uber！」 |
原來這個機車隊是北投限定，在多山的北投區，只要一通電話，機車到得了的地方都能幫你代購外送美食，甚至載你去（北投的）任何地方。
特地叫北投機車大叔來，就是讓我們體驗體驗這充滿人情味的在地特色服務。
接下來一邊喝著超級消暑的酸梅紅茶，我們延著小斜坡走，細細研讀著石牆上每一種原本對我們來說全都長得一樣的蕨類。
現在彷彿都……
還是長得一樣（大笑）
每次指著一片自以為新奇的葉子問金鳳老師「這是什麼蕨？」她說出來的都是明明剛剛才講過的名字。
不過，隨著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我們好像慢慢可以從中瞧出一絲絲端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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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鱗毛蕨鱗毛蕨科低海拔地區最常見的鱗毛蕨之一。 多生於路旁斜坡。莖短而直立，具披針形暗褐色鱗片，葉叢生； 葉柄長20-30cm，基部具與莖相同之鱗片； 葉片五角形，長25-35cm，寬15-22cm，二回羽狀複葉，革質，葉軸被窄披針形鱗片； 最基部羽片對生或近對生，其最朝下之小羽片特別長； 末裂片近全緣，孢膜圓腎形，長在裂片側脈上。 （文字來自福星花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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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孢子囊群的排列像是整齊突出的C字形。 |
水管上長出可愛的蕨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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腎蕨腎蕨科．腎蕨屬熱帶亞洲、非洲 台灣全島全境平地至海拔 2000 公尺之山野及海岸砂地。蘭嶼綠島亦有分布。 腎蕨株高約一尺，葉羽狀深切裂，密生而稍皺，色濃綠，根鐵絲狀，耐蔭性極廣，適合盆裁作為室內擺飾，也是插花的材料。 多年生草本，根莖短小，根下有塊莖呈球形，肉質。 菜叢生，直立，柄長 6~12 公分，密生赤褐色毛狀鱗片。 葉片長 25~65 公分，羽 狀複葉，光滑無毛，羽片多數，無柄，呈覆瓦狀排列，微具鈍鋸齒。 腎蕨繁殖可用孢子播種或分株，自生能力強，若栽培成株幾株，栽植地適合生長，來年之後周遭自可長出無數株。 （文字來自kplant） |
隔壁還有另一款跟它長得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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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葉腎蕨植株高60-100cm，具短直立莖，葉叢生，密布毛狀鱗片；葉為一回羽狀複葉，羽片呈長鐮刀形，長5-6cm，寬約1cm， 基部朝上一側多少耳狀突起，羽片緊靠葉軸，但未覆於葉軸上，葉表邊緣有泌水孔； 葉脈游離，羽片側脈1-2次分叉，未達葉緣； 孢子囊群位在前側小脈頂端，孢膜腎形。 （文字來自福星花園） |
這個「腎蕨」和「毛葉腎蕨」雖然長得有夠像，但金鳳老師告訴我們一個非常實用的辨識法，在翻過來看葉背時特別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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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蕨的小葉會互相交疊、葉片蓋住葉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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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葉腎蕨：小葉互生、彼此不重疊、看得到葉柄，沒有被葉片擋住。 |
接著克同學讓我聞聞看石牆頂端的一種毛毛細細的蕨類：
「這個是所有蕨類裡面，唯一一種葉子有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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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毛鱗蓋蕨碗蕨科．鱗蓋蕨屬日本、中國大陸南部、喜馬拉雅山區、印度、斯里蘭卡、馬來西亞、菲律賓、玻里尼西亞及台灣。 台灣全境低海拔林緣半遮蔭環境或林下空曠處，人為干擾頻頻的林道邊或建物附近，偶見著生岩石上；屬雜草型的蕨類。 根莖匍匐狀，密被褐色毛；葉柄長 20~50 公分，被毛； 葉片寬披針形，長 40~80 公分，寬 20~30 公分，二回羽狀複葉至三回羽狀分裂，葉軸具短毛； 羽片長 10~18 公分，寬 1.5~3 公分，背面密布毛，葉脈在葉背明顯突起； 末裂片邊緣鋸齒狀。孢膜杯形，多少具毛，亞邊緣生。 主要特徵為：葉常為二回羽狀複葉，最靠近葉軸之小羽片常再多分裂一次； 孢子囊群位於脈頂端，孢膜杯形，亞邊緣生； 常見長在林緣半遮蔭環境或林下空曠處。 （文字來自kpla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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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毛鱗蓋蕨的背面，看得到一粒一粒沿著葉緣鋸齒突出處分佈的孢子囊群。 |
至於「有味道的蕨類」，聞起來究竟是什麼味道，現場有人說臭，我倒覺得挺香的，就是青草山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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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蹄蓋蕨蹄蓋蕨科．過溝菜蕨屬東亞、南亞、東南亞、大洋洲及台灣。 台灣中低海拔各地常見，蘭嶼亦可見到，屬雜草型蕨類。可當庭園地被綠化植物。 地上生，根莖匍匐，強韌且長，被寬披針形鱗片，鱗片疏生。 一回羽狀複葉，散生；葉柄長 10~30 公分，淡褐色，被披針形鱗片和疏生紅棕色捲曲短毛，葉軸背面被棕色短毛，疏生； 葉片長 15~40 公分，寬 6~10 公分，往上逐漸變小，羽軸所被短毛與葉軸短毛相似，羽片長 3~10 公分，寬 1~3 公分，基部羽片較短，有時略呈扁平狀，披針形或鐮形，羽狀深裂，裂片圓形，先端有淺鋸齒緣，兩側近乎全緣，草質。 孢子囊堆線形，單獨生長或成對出現，著生在支脈上；孢膜褐色，線形，邊緣不整齊或全緣，膜質。 假蹄蓋蕨地生，生態耐受度極寬，生長在都會區、開墾地，至林緣略遮蔭的環境，從平地至海拔 2,500 公尺高的高山，都可以看到它的蹤跡；屬於雜草型的蕨類，有人跡的地方就可發現它的蹤跡。 （文字來自kplant） |
今天拍到的假蹄蓋蕨似乎還是小時候，和長大後的樣子又截然不同。
和我們後來看到的另一種蕨的幼葉也長得超級像：
喜歡一個蕨，不需要什麼複雜的原因，往往只需要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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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蕨碗蕨科．栗蕨屬又稱為北投羊齒、溫泉蕨 分佈於熱帶及亞熱帶地區 綠化、觀賞用，植株有毒，不可食用。 根莖長匍匐狀，走莖長，根莖密佈僅 2~3 列細胞寬之毛狀窄鱗片； 葉柄長 15~20 公分以上，紅褐色並具光澤；葉大型，葉片三角狀至寬三角形，長可達數公尺，寬可達 1 公尺以上，二至三回羽複葉，可無限延長； 葉多少肉質，葉背粉白色；羽片及小羽片對生，無柄，葉軸兩側四個基小羽片呈蝶形； 葉脈網狀，網眼中無游離小脈； 孢子囊群沿葉緣著生，被葉緣反捲形成的假孢膜所包覆。 （文字來自kplant） |
栗蕨生長在溫泉區，內含有毒的生物鹼。感覺這個宇宙的設定非常合理。
在這面什麼都有的石牆上，我還邂逅了目前為止最吸引我的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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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蕨金星蕨科．小毛蕨屬中國大陸、日本、琉球、中南半島及台灣均有分布 台灣除了高山以外，低海拔地區，生長在林緣或平野潮濕環境。 地上生，根莖匍匐，強韌，很長，基部被褐色小鱗片。 一回羽狀複葉，散生；葉柄長 15~40 公分，被細毛；葉軸被細毛； 葉片長 15~40 公分，寬 5~20 公分，倒卵形至披針形，成熟葉片兩側羽片多於 10 對，先端突遽窄縮(有明顯的頂羽片)； 羽片長 5~10 公分，寬 1~2 公分，長橢圓形，邊緣鋸齒狀，基部一對鋸齒較大，先端漸尖，葉脈為羽狀游離脈，上下表面均被細毛，相鄰裂片基部有 1~2 對細脈結合，形成小毛蕨脈型，頂羽片有柄，長 5~15 公分，寬 1~2 公分，先端漸尖，支脈單一。 孢子囊群圓形，著生在裂片側脈上，孢膜圓腎形，密生短毛。 （文字來自kplant） |
將葉片翻過來的時候，看到小毛蕨葉背的孢子囊群排列得有如民俗圖騰般，瞬間就對它一見鐘情。
也因為這段感情，讓我開啟了不管到哪看到蕨類都想找到出孢子葉翻過來看的行為模式。
在隱密的葉背上，藏著不為人世間所知的美麗。
原來這就是蕨類，雖然我還對她們不甚了解，卻真真實實透過金鳳老師這堂課愛上這有點神祕、低調卻又高雅的生物。
下課之後，樂同學又call來的北投萬能機車隊，幫我們一個一個載下山去吃無地雷的蓬萊台菜餐廳。雖然因為當天只有兩台機車來來回回的接送，所以身為健腳（自己講）的我是自己走路，不過在一旁看著也覺得這個經驗真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