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白痴的植物踏查1】思源埡口．豆瓣菜
因為展開了孤獨的自營者生涯，在與全世界對抗的成就感低落期間，需要一些與本業無關的學習成長來激勵自己並且暫時跳脫接下來除非生意失敗否則就要扛一輩子的責任，於是我報名了社區大學的「認識北海岸植物」課。
（這什麼猝不及防的黑暗開場）
雖然之前上過福田基金會的啄木鳥志工培訓和台灣山林復育協會的天然林復育課，但前者關注行道樹和造林樹的植病診斷、後者則是原生樹木的幼苗育種，對於植物辨識都只是稍稍提及而已。要說自己懂什麼植物，實在一個都講不出來。
如果有天可以成為不管走到哪（至少北海岸一帶）、什麼植物都認識的帥氣神人，至少會有種人生有點什麼突破的感覺吧（到底是對未來有多悲觀）。
結果這個突破，還真不是普通的突破。
並不是我上了一堂課就突飛猛進打通任督二脈突然可以穿透形成層一眼就看到植物細胞壁裡的DNA，而是這堂課……實在太超出我的想像了。
沒錯，你沒看錯，課程名稱明明是「認識北海岸植物」，但第一堂課就開了三小時的車直衝海拔1800公尺的「南湖大山登山口」，這都可以到台中了。
……呃，其實我們已經到台中了，再開20分鐘就到武陵農場了。
「北海岸」的定義也太廣，根本世紀帝國啊。
想不到我人生第一次踏進南湖大山登山口竟然不是為了登山，而是蹲下來對著一株不知道要拿來幹嘛的草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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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紫花鼠尾草 唇形科 主要分布地在台北盆地周圍諸山。全株為台灣棋石小灰蝶幼蟲食草。 日本(紫花)鼠尾草為多年生草本，莖披細毛。一至二回羽狀複葉。頂羽片卵形至寬卵形，鋸齒緣，兩面脈上與柄被柔毛。花冠唇形，紫色。輪繖花序頂生。 （文字來自福星花園） |
以上這些簡介都是網路上找的，因為這堂課的特色就是BJ4。
任何人都可以在發現植物時大叫：「老師！！！這是什麼？！」然後使命必達的老師就會瞬間移動到你旁邊秒答：「日本紫葉鼠尾草」，然後你再追問：「這可以吃嗎？是藥用嗎？是原生種嗎？」老師就會說：「不知道。」並且擺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老師扮演的角色就像活字典一樣，可以快速辨識任何植物，並且接受散落在東西南北各處的學員任意召喚，但其他植物的「用途」和「價值」一律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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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株日本紫花鼠尾草，花開得更好 在野外的植物變異實在很大，好不容易把名字長相記住了，下一次在別的地方看到一樣的東西又不認得了。 |
許多舊生都已經非常習慣老師這個BJ4的習慣，只要知道這草叫什麼名字、拍張微焦的細節照片，便心滿意足地往下走了。
但是這個解說方式實在與我以前參加過的任何認識植物活動都截然不同。
以往的解說老師或者為了加深我們的印象，特別說明植物的「經濟用途」、「觀賞用途」、「食藥用途」，讓它和人類的生活經驗和文化產生連結；或者為了強調該植物在生態系中的價值，特別說明「蟲食」、「鳥食」、「固碳」、「共生」等等在食物鏈中的地位。
但是在這堂課上，老師只會說出它的名字，頂多再施捨你一兩項生物特性就阿彌陀佛了。
其他的想知道？自己查！
以前在荒野的講師培訓課中，聽到思源埡口，是生態愛好者的天堂。
它是東北季風吹入中央山脈的最後一站，也是中部高海拔山區的開端，正好處在兩者的交界處，最複雜又最多變的氣候讓此地擁有全台灣最豐富的植物種類。只長在東北角的這裡也有，只長在高山上的這裡也有，甚至全台灣都沒長的，很多東西也只有這裡有。
這次開了三小時的車來到思源埡口，目的地完全沒有任何名稱，就是個不起眼的公路旁的溪流。
來這裡是為了看今日的目標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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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蕹菜 又稱「西洋菜」、「豆瓣菜」、「水田芥」 不是水生的空心菜，而是來自地中海一帶的外來種。 |
而且這東西平地就有。
欸那到底來幹嘛？
因為只有這裡可以長成一大片，並且在這個季節開出白色的花，有如花海般壯觀。
如果說是要看外來種花海，喔，那就相當正常了。畢竟80%的花海節種都是外來種。
當然這個數量憑我們幾人是遠遠無法清除的，只是盡盡微薄之力把嫩芽採集起來，算是抑制一下它的生長點（明明就是為了只想吃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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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蕹菜的花 |
水蕹菜在歐洲是很普通的可食蔬菜，所以我們今日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把它採來煮泡麵吃。
所以老師本人帶了鍋碗瓢盆，同學們也各自帶來不同的食材準備現採現煮。
……這堂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實上，這個水蕹菜的生長狀態也確實非常值得一吃。
因為它嚴密地覆蓋了80%的河道，明顯就是一個入侵種的姿態。
所以我們今天一方面特地開了173公里來欣賞它大片盛開的美，同時也是來消滅它的。
採集完水蕹菜之後，我們就回到停車的公路旁，有人看到路邊水溝露出一小撮的蕨類植物，老師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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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芽狗脊蕨 烏毛蕨科狗脊蕨屬 根莖粗大，具短直立莖，短匍匐狀，密生紅褐色披針形大鱗片。 葉叢生；葉柄長 25~60 公分，基部密生與根莖相同之鱗片；二回羽狀深裂，厚紙質，葉軸近頂端處具一不定芽；葉脈網狀，裂片中兩側各具 1~2 行網眼。 孢子囊群為長條形，沿裂片中脈兩側生長，開口朝向中脈。 頂芽狗脊蕨因葉軸近頂端處會長出一不定芽，故有頂芽狗脊蕨之名。 （文字來自kplant） |
我本以為這只是信手捻來介紹一下水溝旁的小植物，接下來應該是要前往某一條步道路徑展開今天的正式教學行程。
殊不知，我們接下來直到下午起霧都在這公路旁混：
就這樣一行人緊盯著水溝旁的擋土牆，無視於來來往往載運高麗菜與各種高山蔬果的大卡車，全神貫注地蹲在公路旁，發出此起彼落的：「老師！！！這是什麼？！」
不得不說，老師的身手真是相當矯健，一起一躍就落在你身後，並且不厭其煩地解答任何大家隨隨便便伸手一指的水溝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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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新婦 虎耳草科落新婦屬 台灣全島低至中海拔山區陰涼空隙地，路旁斜壁上自生。 多年生直立草本，高 40~150 公分，被柔毛。花期 4 月至 9 月。 （文字來自kplant） |
像這樣還真是完全符合事實的「路旁斜壁上自生」的小花，也可以大叫老師問上一問。
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特別漂亮的花、特別大片的葉子或特別神祕的現象，就是單純想知道一下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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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穗野牡丹 野牡丹科肉穗野牡丹屬 原產中國南部，海南島，菲律賓及台灣。 台灣生長於全島低至中海拔約 200~1,900 公尺的山地，森林下或路旁，較為常見。台北、南投，生於中海拔以下森林內或陰涼處。 多年生草本，多為肉質，莖多為匍匐性，具單生或分枝的枝條，長 3~15 公分，先端常有翼翅，基部則有角稜。 |
知道了之後要幹嘛？
也沒有幹嘛，就是幫它拍張照，然後找個地方把名字寫下來，希望自己能背起來而己。
 背起來之後要幹嘛？既沒有要吃它，也沒有要種它，更不能拿來治跌打損傷。 但似乎「知道」，光是「知道」，就讓大家不知道在開心個什麼東東。 這些舊生提問和老師順便介紹的植物也不分新舊、大小、稀有或常見，有的看起來不怎麼樣，回家查了大名才知道是高海拔才有的特有種；有的看起來氣質空靈，實際上是中山北路安全島也看得到的雜草。  |
| 鈴木氏薊 特有種，分布中、高海拔地區，喜生長於陽光充足之開闊地或林道兩旁。 多刺、粗壯的直立草本，植株高可達150cm；莖不分枝，密被長柔毛。葉，長卵形，先端漸尖，羽狀全裂，邊緣具5~10mm長的刺；上表面偶被毛，下表面密被白色綿毛。頭花頂生或腋生，下垂，具多數管狀小花，花冠紫色；總苞被黏腺體，苞片多層，伏貼。瘦果為4稜的倒錐狀；冠毛多層，易脫落。 植物體長刺原本是要保護自身的防禦方式，結果這樣猙獰的外貌，反而讓它容易被山友或遊客腰斬或砍頭；所以本種雖常見，但找完整植株得靠運氣。 （文字來自HSU） |
尤其水溝旁的花絕大多數都袖珍到不行，如果是平常路過，絕對不可能發現那裡有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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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灣龍膽 特產於臺灣中中央山脈海拔 500~3,000 公尺山坡、草地半遮陰處或路旁、林緣向陽處，大屯山區可下降到 500 公尺。 多年生草本，株高 5~15 公分，全株光滑無毛，莖基部分枝，匍匐地上，上部斜上。花期 5~7 月。果期 8~10 月。 （文字來自kpla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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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龍膽，花特寫 |
用我的iphone 5拍，可以說是每張都等於空白照，彷彿看到了什麼但又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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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斑龍膽 臺灣特有種，特產台灣中央山脈 2,000 公尺以上中至高海拔地區草地半遮陰處或潮濕山坡，各大山如南湖大山、大霸尖山、中央尖山、無明山、鈴嗚山、雪山、桃山、池有山、品田山、玉山、秀姑巒山、新康山及北大武山等均可見其蹤跡。 花期在三月上旬至八月上旬；果實成熟於七月中旬至十月中旬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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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果深柱蔓草 茜草科 台灣特有種 生長於中至高海拔山地，最高可達 3,300 公尺，散生於路旁或森林下，較常見。 一年生匍匐性草本，莖細長，偃臥狀，具有分枝；小枝多少肉質，光滑無毛。 野生地被植物，果實是野生動物的食物。 （文字來自kpla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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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高大山紫雲英 豆科 台灣特有種，分布於中部山脈海拔2500~3000公尺處。 一年生細長匍匐草本植物。約40公分長，無毛。 奇數羽狀複葉，長3.5-12公分;小葉11-13枚，對生，卵形，長6-13公厘，寬4-7公厘，先端微凹或癒合。 （文字來自台灣國家公園） 葉形就是上圖右下角的小卵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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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得比較好的能高大山紫雲英的花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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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附地草 特有種 多年生草本，具匍匐莖。葉互生，橢圓形至近圓形，長2-3.5cm，寬1.5-2.5cm，先端一般凹缺，葉緣平直或皺波狀，中肋凹陷，側脈凸出葉表，葉面塊狀突起。花序總狀，花瓣白色。 （文字來自福星花園） 附地草屬(Trigonotis)植物全球約有50種，主要分布於東亞及中亞。 台灣有3種，都是特有種： 台灣附地草(T. formosana Hayata)特產台灣全島中海拔森林地區； 台北附地草(T. elevato-venosa)侷限於北部中高海拔； 南湖附地草(T. nankotaizanensis)僅分布於3000 公尺以上高山。 （文字來自杉林溪自然生態教育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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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菊 台灣固有變種，常見於玉山(登山口至排雲山莊)及合歡山(鳶峰至昆陽一帶)。 一年生或多年生草本，莖高 20~70 公分，莖直立，被疏毛，不分枝或有斜升的分枝。花期 7~10 月，果期 8~10 月。性喜陽光適中處，路旁邊坡或樹蔭下可見之。落葉期 11~12 月。 （文字來自kpla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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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山薔薇 台灣固有種 台灣全島中高海拔約 1,500~3,400 公尺的山地皆有分佈， 其中以合歡山由翠峰至昆陽一帶生長最為繁密，八通關草原上，也有許多高山薔薇的生長。 性喜陽光，道路兩側之草叢中常可見之。 由於其蔓延甚速，對野外調查工作而言，是一難纏之植物。 常綠灌木，喜歡陽光充足的生長環境，如崩壞地、裸露地或高山草原，長形成小面積的群落。全株都具有銳刺及鉤刺，莖長可達 2~3 公尺，蔓延性強。葉為羽狀複葉，小葉 5~7，稀 3，橢圓或長橢圓形，長 0.4~2.5 公分。花單生，白色，瓣 5。 分佈海拔越低，花期越早，例如一千多公尺處，大約五月中旬開花，二千五百公尺以上，則六、七月開。果實為球形瘦果，八至十月間成熟，包被於肉質花萼筒內，直徑約 0.5~0.8 公分，成熟時呈紅色或黃紅色。 蔓延性強，對水土保持有相當的貢獻。花瓣可炒食、煮湯，果熟可製成蜜餞或生食。 （文字來自kpla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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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葉豬殃殃 茜草科豬殃殃屬 臺灣固有種植物 生長於中海拔至高海拔約 2,400~3,500 公尺山區森林下或路旁斜坡上。 一年生或多年生草本，莖平臥，分枝纖細，被毛。單葉，4 片輪生，無柄；葉片長 0.4~1.2 公分，寬 0.2~0.6 公分，橢圓形，葉基尖銳，葉尖微凹或尖銳，葉緣全緣或略呈波狀緣，主脈 3 條，上下表面被毛。 （文字來自kpla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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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葉火炭母草 蓼科蓼屬 中國南部、菲律賓、印度等地均有出產。 全長約 30~100 公分。 在台灣可從平地一直生長到海拔2500公尺高的山地，在天氣溫暖的季節都可開花，花謝後成熟黑色的果實可直接採食。嫩葉是民間用藥的一種，用來治療跌打損傷及腰酸背痛。嫩葉以開水滾燙後可食用，略帶酸味。原住民有利用食鹽浸泡醃製後食用者。族語名：Kamunan、Pappisu(泰雅)、Boozyo'kk、Zyaboro'kk(排灣)。 （文字來自kplant） |
我們一行人就這樣沿著公路旁的水溝緩慢地移動，聚精匯神地用視線逐一掃描土坡上的所有植物，深怕漏了任何一個沒喊到「老師！！！這是什麼？！」
當然我沒有把所有人發問的所有植物全都記下來，絕大多數時候仍然滿頭問號，尤其就這樣混到下午兩點，還沒有人提出是不是差不多該來煮泡麵吃個午餐了，顯然大家都捨不得離開那條水溝。
終於老師主動說是不是開吃飯了。召集大家把車開到附近一個紀念碑涼亭旁，然後從後車廂搬出了：
幸好我沒雞婆帶攻頂爐和登山鍋具來，不然填牙縫都不夠啊。
原來老師的本業是廚師，隨身攜帶全套流水席設備也是相當合理的一件事。
並且還貼心地準備了十人份的麵，深怕大家吃不飽。
另外同學們有的帶油飯、有的帶蛋糕、有的帶包子、有的帶咖啡、有的帶水果、有的帶壽司、有的帶冷泡有機紅茶、有的帶滷味，非常有默契地各自帶了完全不重覆的項目，並且非常有默契地每個人都帶了十人份來！！！
裡面除了主角水蕹菜，還加了同學提供的雞蛋、老師自己醃的鹹豬肉，以及他自己去海邊採集的「雨來菇」，長得就像海帶一樣。因為生長在沙灘上，所以回家要洗十幾次，真是太用心了。
吃飽喝足了以後，老師自顧自地走進森林裡說要找某個東西。
花朵的形狀非常神祕，不但開口長橫的，整朵花還垂下來。好像一個脖子很細的人戴了超重的實鉛安全帽然後頸椎就斷了，這樣的一個畫面。真是怎麼拍都不端正的一朵花。
那麼水蕹菜到底是什麼味道呢？
老實說，也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口感倒是很嫩很滑（後來在期末謝師宴也跟餐廳叫了一盤，用炒的比用水煮山菜味較濃厚，不過還沒我們採的嫩，要嘛是思源埡口的氣候非常適合生產高品質的水蕹菜，要嘛是此菜不耐放，一放它就老）。
這森林密植的狀況也太嚴重了，根本寸草不生，這種狀態對水土保持其實並不是太好。
也因此老師最後說沒找到，但指了林緣邊上盛開的黃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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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花鳳仙花 台灣特有種 特產於雪霸國家公園觀霧地區、思源埡口、拉拉山、大霸尖山等地，中、北部中高海拔 2,000~3,000 公尺潮濕處。 （文字來自kplant） |
根據網路上的介紹，這東西全台灣，呃不，全世界根本就只有這裡有啊！！！
現場完全是隨隨便便長了一攤在路邊，老師也是隨隨便便說：喔這黃花鳳仙，就瓢走了。
台灣特有種的三種鳳仙花似乎都走這種不想正眼看你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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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椒草 豆科 於臺灣分布於海拔1800-2500公尺地區，中部山區。 一年生草本，向上生長，可達30公分高。花為黃色，腋生，0.3-0.35公分長，花柄1-1.5公分長。莢果小型，隱藏於花冠中。 |
後面還遇到了一大堆植物，不過我的iphone開始不明原因當機無法負荷照相功能，拍出來都是灰色的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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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來講應該還有拍到「台灣款冬、紫萁、玉山懸鉤子、玉山假沙梨、高山白珠樹、多花黑麥草、印度草木樨、白花苜宿、棒頭草、可卡麗峨參、台灣蝴蝶戲珠花、蜜蜂花、多花野豌豆、苦滇菜、粗毛小米菊、蘆山石葦、台灣羊桃、鈴木氏薊 間型沿階草、毛女貞」等等，好幾十種。 |
一路走來，只說名字，不說別的，一開始讓我有點摸不著頭緒；好像對於「認識植物」這件事沒了目的、便沒了動力，也不覺得認識之後有發展出什麼使命感。
不過，下半場開始，我好像也慢慢適應了這個BJ4的課程。
過去我們聽到的解說，像是荒野或是其他環境教育機構，其實都緊繞著一個主軸：透過認識自然讓人們明白其他生物的可貴、更懂得珍惜和尊重環境資源。因此所有課綱裡的植物，都是用來證明「大自然的生態平衡中一個物種都不能少」以及「保護這些植物就是在未來保護人類自己（防災、防荒、有更多資源用於醫病科技研發等）」。
但是，客觀來說，植物原本就是植物（廢話）。
不需要是對人類有用的植物，也不需要是非得讓人悟得什麼大道理的植物，更不需要是生來娛樂大眾的植物。
它和我們一樣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人類為它命名，然後讓更多人得以知道它的存在，僅此而已。
當然，叫得出它的名字，便是分享更多知識的開始。